“不，技术只做了一半，他们遇到了瓶颈，做不下去了。所以，段氏收购了前半部分技术，刚好，与刚才两人提起的技术理论，不谋而合。”
顾少钧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说他们需要克服很多困难，因为有个风云在前，你知道后面很难做吧。”
段泽栖浅笑着点头：“不过他们还算锐意进取，后续可以跟进一下。”
陶宇忙记下。
顾少钧还是不解：“你都有了风云的技术了，为什么不直接找人后续跟着研发下去啊？还要找新的？”
陶宇笑着解释道：“顾少，段总是想集众家所长，即便技术理论有相似之处，具体想要打造成什么样还是未知数。”
顾少钧歪头看像段泽栖：“你这样大规模试错，得浪费多少钱啊？”
“只要能达成我心中所愿，再多的钱我也花得起。”段泽栖笑道：“更何况，全息网游模式一旦面世，将彻底改变现有的游戏方式，只要技术在我手里，钱总会滚滚而来。”
顾少钧担忧：“不会被别人抢先吗？如果人家只专注于一个理论研发，总会出成绩的。”
第一个吃红利的才能大赚特赚，后面的不过是跟着啃啃瓜皮而已。
“所以我在等，等一个能将我手中所有技术融合成一个的人出现，我与他，必将共同见证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
顾少钧蓦然心中激荡，他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做那个人，想做和七七口中的那个「他」。
想顾少钧和段泽栖的名字共同出现。
想做能和七七比肩的人。
——
晚上回了家，顾少钧依然有些心神不宁。
段泽栖把他摁在沙发上，玩味道：“今天见了那么多人，难不成有谁印象深刻，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顾少钧猛地一惊：“没有！我发四、不是，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七七，没有别人！”
顾少钧急于澄清，差点咬到了舌头。
段泽栖问道：“那你从回家到现在，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顾少钧撇了下嘴，小声道：“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段泽栖微微挑眉：“好，你说。”
顾少钧看着身上的七七，他是那样居高临下，那样魅力不凡，要不是他当初那场幸运的乌龙，怎么也高攀不上七七吧？
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富二代，都成年了还跟大哥要零花钱。
七七已经可以眼都不眨地随手撒下一个亿了。
顾少钧垂着眼睛，道：“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你。”
自他有了想和七七并肩的念头后，就一直在想，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达成这个想法。
他想了太多，开公司，他不会，学术研究，他不懂，就说玩游戏，他的水平也不低了，但跟专业的也比不了。
他想了半天，自己怎么什么都拿不出手。
于是越发委屈了。
段泽栖还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话劝慰他，就听见他嗷的一嗓子，狠狠抱过来。
“你不准嫌弃我！我年纪轻轻就跟着你了，我在我爸妈面前打过包票的，要跟你过一辈子，你要是不要我，那我……我多丢脸啊……”
段泽栖好笑：“只有丢脸？嗯？”
顾少钧环着他的腰，哼唧：“我会很难过的。”
段泽栖忍不住捏着他的脸扯了扯：“我可没说过不要你，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顾少钧被扯得龇牙咧嘴：“我这是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是这样用的吗？你这是杞人忧天，再说了，配不配上的，难道不是我说了算？”
顾少钧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那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少钧。”段泽栖回望着他：“反而是我，我一直担心自己年纪大，跟你说不到一起去，怕你一时新鲜感褪去，反而嫌我古板无趣，到时候又要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