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保卫来了,工人们知道没什么发挥余地,说了几句便回去工作。
小偷被扭送到公安机关,进行审理。
专业机构就是厉害,没多久,就审出一个大概的结果:
他是一个惯偷,无业游民,混社会的人都叫他郑三子。
他每天闲晃,缺钱了就去厂子里摸些钢锭铁锭拿去废品收购站卖掉。
他对本地几家钢铁厂的情况都非常熟,包括保安什么时候出来巡逻,固定的巡逻路线是怎样的,全部门清。
今天他也是想去特一厂偷点东西,但是被人发现了,没有成功。
除了郑三子之外,钱倩也留在公安局里,做为证人做笔录。
她详细地描述发现郑三子的时间,还有郑三子当时的手电光线的路径。
“他应该不是想把轧铝机卸零件卖掉,要卸早就动手了,可是我在的那两分钟左右,他一直在看,并没有拆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发声音。”
钱倩的证词非常重要。
一个熟悉钢铁厂情况的人,为了偷材料卖废品而进入工厂,会跑到有一套轧铝机的空厂房吗?
郑三子甚至都没有随身带拆卸工具,除非他力气惊人,打算把整套设备都搬走。
审理继续进行,钱倩回去睡觉。
到天亮的时候,厂里得到消息,郑三子承认有人叫他来看看轧铝机的参数,要他拍些照片回去,还给了他好大一笔钱,比以前偷三个月铁锭都要多。
身上不带东西,比平时当贼要轻松许多,郑三子欣然答应。
谁能想到,他偷了好几年的东西都没给逮着,结果头一回改变习惯,就被打成了猪头。
钱倩是从保安科科长的嘴里听见的这个消息,便问道:
“是谁让他来的呢?”
“他也不知道,是个不认识的人,先给了不少钱,说剩下的等事成之后再付,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钱倩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