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经济法案例的烂摊子。
从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来看,无论是自己从头成立一个公司,还是面试进一个大企业,从小职员做起,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想办法把这个公司的弊病斩除,把它变好。
“大小姐,怎么样?我没说谎吧?”常彪拉开车门,坐上来,看钱倩的表情,他也知道对话的结果。
钱倩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收购粮食了,肯定能收齐,现在有不少村子自己也有小粮库,不用一家一家收……钱的话,在核账之前,肯定能补齐。”
“五十万吨水稻的差额,很快能补齐?这边水稻这么便宜?”
“嗯,我其实留了一部分钱,炒期货,钱来得很快,明后天差不多就应该是一个高顶,抛了就能赚一大笔。”
期货……以一倍保证金撬起十倍杠杆,赚能赚到盆满钵满,亏能亏到倾家荡产。
曾有一个做稳健套期保值的某航空公司都一头栽到水沟里,亏损几百万。
常彪有什么过人之处,敢说明后天是个高顶,能大赚一笔?
“你们什么时候出来了?”刘跃在外面敲了敲车窗,常彪为他拉开门。
“刘老师辛苦了,检查完了?”
“嗯。”
刘跃只对粮仓内的容积进行检查,可以与上报的数字对上,没有注意到在饱满金黄的稻子只有五六十厘米那么厚,再往下就是泥砂。
“刚才常总说下午可能要下暴雪,今天就先不要查了吧?”钱倩对刘跃说。
刘跃有些意外,这话从工作狂钱倩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寻常。
尽管常彪没说过什么要下暴雪的话,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老钱对钱倩说了什么。
自家人,总不能吃里扒外。
上市对她也有好处。
遂笑着对刘跃说:“是啊,要是下了暴雪,路可就难走喽,要等扫雪车,安全起见,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
刘跃满腹狐疑地看着钱倩:“那我们下午做什么?”
钱倩笑道:“听说常总炒期货,我刚好在学校的时候也炒过几次,好久没看盘,有点怀念,不如下午就在公司里看期货行情吧?”
这话说得越发不像话,他们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击败国际资本的阴谋、到这个地方来的任务是想办法把钱家的这个公司扶起来。
不管是大任务还是小任务,都跟炒期货没有关系。
刘跃心中虽万分困惑,但他相信钱倩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便没有反对。
等回到公司,刚好是中午休市时间,钱倩找了个安静无人的会议室,把上午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刘跃。
“现在上市肯定不行,一定会翻车,但又得把这个企业留下来,别把人全给送到局子里去了,我们还得留着它用。”钱倩揉着额角,“你有办法让它资产审核不过关,又不会那么不过关吗?”
刘跃勾起嘴角:“时空管理局的档案里,记载了很多。”
两人商议好办法,再一起出去,刚好被常彪看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常彪心里挺高兴:“看来是大小姐把这个愣小子给搞定了,那还怕什么。不管查出什么来,都不会有事。”
常彪炒的是绿豆期货,按他的话说:“我天天守着几万吨绿豆,还能不知道它是个嘛玩意儿,炒期货,也得炒个熟悉的。”
钱倩看了他之前的交易记录,一句话——命好。
只不过,人的运气是有限的,眼看着,他的好运气就要到头了。
常彪做的是空头,现在绿豆价格的走势也确实在往下跌。
下跌利好做空,常彪兴冲冲地甚至想要再追加一些。
想到就要做到,常彪打开交易软件,就要下单。
“等一下,你用的是公司的公款,还是自己的钱?”钱倩直接了当的问他。
常彪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站在钱倩身边的刘跃,这不管是按会计制度,还是证券制度,都是违法行为,怎么钱倩就当着外人的面直接说了呢?
但见刘跃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常彪心想,也许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某种不可描述的阶段了。
遂回答:“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
钱倩问清有多少钱属于公司的之后,便宣布:“属于公司的那部分,从现在起,由我接手负责。”
“你?”常彪纵横期货市场有一两年,做多做空,他从来就没有亏过,他不信钱倩能比自己强。
钱倩点点头:“要不,你问问我爸,他同不同意?”
行,反正公司现在还是她老钱家的,要是她钱倩搞出什么事来,也不会要他姓常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