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食材很多,肉需要切块腌制,菜也要清洗穿串,邵爸爸还要做午饭一个人忙不过来,傅浅宁就主动把食材处理的活揽下来。
厨房的事邵明统基本上不让妻子插手,油烟大对身体不好,给她洗了一盘水果让妻子在客厅看电视。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邵白薇双手背在身后,跟老干部巡视似的在厨房转了一圈,老爸在砍鸡炖汤,伸长脖子看傅浅宁在水池里洗大鱿鱼。
只见对方熟练地将鱿鱼须拽下来,取出透明脊骨,掏掉内脏。
傅浅宁头发披散在肩上,不太方便动作,可手上全是海鲜的腥味,只得偏头配合肩膀去拨头发。又看向旁边围观的邵白薇,说:“帮我扎一下头发。”
“哦……”邵白薇想到在客厅好像有看到夹子,迅速去拿了进来。
傅浅宁配合她的动作略微低头,随着长发收拢,露出白皙光滑的后颈肌肤,邵白薇以指代梳轻轻捋顺头发,用鲨鱼夹盘了个漂亮的髻。
之后站在傅浅宁身旁盯着她看了看,好看的发型赋予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她一下想到文学作品中描述的江南女子,温婉、柔情似水的,也会为心上人洗手做羹汤。
对方觉察到她的目光,偏过头朝她轻笑了一下,眼里带了几分揶揄的意思,让她一下回神,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说:“我也来帮忙。”
清洗海鲜、切肉她不在行,就只能简单洗个菜。
洗的还挺费劲,一根根清洗韭菜,专业厨师的邵明统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好笑道:“你这样洗要洗到什么时候去?”
当事人不以为然:“这叫慢工出细活。”
“好好好,你慢慢洗。”邵明统嘀咕了句,“以后你可得找一个会做饭的,要不然两口子天天点外卖,胃都吃坏了。”
“那我请个做饭阿姨不就好了?”
邵明统:“……”
“叔叔。”傅浅宁接过话头,问:“您觉得什么样的适合薇薇?”
邵明统想了下,说:“首先,黄/赌/毒绝对不行,最好不抽烟不喝酒,有些人喝几泡马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其次,工作要稳定,至少存款得要有吧?家庭呢,一定得是发自内心接纳薇薇,真心把她当做一家人,我把女儿养那么大可不是给他们当免费保姆的……”
说了一大串,最后邵明统后知后觉收声,笑了下,“条件有点多,太过于理想了。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喜欢,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多,这很合理。”傅浅宁顿了下,开玩笑道:“我可能还挺符合您的条件。”
邵明统听过后愣了下,随即哈哈笑出声,也顺着她的玩笑说:“可惜我没有儿子,要不肯定把你介绍给我儿子,让你当我儿媳。”
傅浅宁笑笑,话中的真意只有懂的人才懂。
花了上午的时间把食材都处理好,剩下的就是把食材都穿上签子。
吃过午饭,老俩口回房间午睡,邵白薇撸起袖子准备开始穿串。
“签子呢?”她问。
“你没买吗?”傅浅宁一脸茫然。
“……”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穿上外套出门买烧烤竹签。听到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屋里的叶兰锦翻了个身,面向枕边的丈夫。
“老邵,你觉得浅宁这孩子怎么样?”
邵明统想了想,回道:“挺好的,薇薇身边有这样的朋友,能学习到不少。”
“嗯。”叶兰锦看了眼桌上的丝巾,倒不是被一个小礼物收买了,傅浅宁给她的感觉很真诚,就像真把他们当家里的亲长辈。
“看她俩年龄相仿,要不让咱旁敲侧击一下,看她愿不愿意做我们干女儿?”
“薇薇能愿意吗?”
“晚点问问呗。”
走出公寓的邵白薇猛地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感冒了?
“不舒服吗?”傅浅宁问。
她摇摇头,就是天气冷了点,从屋里出来,外面透风,凉飕飕的,还好偷偷穿了秋裤。
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一大把烧烤签,傅浅宁又单独买了一袋子生姜,邵白薇不清楚她要折腾什么。
花了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回到公寓了,卧室房门紧闭,老俩口还在休息。
因着屋里临时用的小冰箱不够放,就把食材转移到1203,邵白薇家里的冰箱除了放一些饮料矿泉水之外很空。
肉买的多,切出来的也多,一时半会儿穿不完。
串穿到一半,邵白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晚熬了夜,今天起得太早这会儿有点困了,她瞟了眼窗外,冬天的午觉很好睡。
“你去睡吧。”傅浅宁看她一眼,“剩下的我来弄。”
邵白薇想了下,还是没有选择去睡觉,今天傅浅宁已经揽了很多活了,自己可不能再偷懒了。
于是找了个话题打发瞌睡,说着说着聊到昨晚的事,简妍把自己织的毛衣扔了,回去之后把何若的好友删了。
傅浅宁听过后皱了下眉头,略担忧道:“这么严重……简妍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不知道。”邵白薇耸了耸肩,早上两人还聊了烧烤的话题,对方的情绪如常,问及何若的事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删了。
“她这么大反应,是因为对小何医生有好感吗?”
邵白薇思索了下,“这还真说不出来。简妍的性格……属于敢爱敢恨的类型吧。当一个人让她感到不舒服时会立马把人推开,不管是出于什么关系,在什么情感状态下。”
“那你
呢?你是什么类型。”傅浅宁进而问。
“你觉得呢。”
“我喜欢的类型。”
“真油。”邵白薇笑骂了句。
傅浅宁也是笑,自然切了个话题:“叔叔阿姨过几天就要走了,正好下周末我们部门的团建,一起去吧。两天一晚,我已经让佳思定了你的房间。”
“你都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这不象征性走一下过场。”
“……”邵白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忽然闻到空气中一阵红糖的甜香,淡淡的,她鼻子嗅了嗅,说:“你是不是在煮东西?”
“对。”
傅浅宁放下手里的签子,进厨房洗干净手,不一会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养生壶。
隔着玻璃,邵白薇看到里面褐色的液体面上飘着红枣枸杞,还有黄褐色的细条状物。姜茶味道入口很浓郁,辛辣味直冲天灵盖,邵白薇只是喝了一口就摇摇头,“不喝了,好辣。”
“喝完,刚才都打喷嚏了,小心感冒。”
“巧合罢了!我身体好着呢,才不会感冒。”
“怕冷,手凉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我哪里怕冷,再降个几度都能顶得住。”邵白薇曲起腿踩在沙发上,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心虚。
“是吗?”傅浅宁忽然笑了,一只手扶住她的膝盖,略微弯腰附身看她。
手指在她的膝盖清晰地抚过,顺势往下,两只手指伸进阔腿裤裤脚,轻轻挑了下里面秋裤边缘。
“我看看是谁在穿秋裤呢?”
被发现小秘密的邵白薇立马心虚,年纪轻轻就穿起了秋裤,还被傅浅宁发现,丢死人了。
害羞使然,抬脚就要把那只手甩掉,可对方像是知道她会这么做一样,转而握住了她的脚腕。
已经能拿捏某人小脾气的傅浅宁说:“干嘛还不让我知道。天冷知道要保暖,也好过大冬天冷得直哆嗦还要穿短裙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