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第一百零七天·【二合一】江小少爷:“还真是每次都能见到你……要是下一次你没出现的话,我一定会很难过。”
整座庙宇建筑忽然从下至上都开始晃动起来,头顶的砖瓦扑簌簌地往下砸。
蒋勋见到这情景,倒吸了口气,慌乱掏出手机,连忙给江小少爷的经纪人发了条消息告知对方,还拿着手机录了几秒的小视频。
鲍启文收到消息的时候,正躺在懒人沙发上看书。
他先是戳开了小视频,拍摄的光线很差,模模糊糊,他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纳闷蒋勋发给他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又看了两遍,才反应过来是房子塌了。
他一愣,连忙退出视频,正想发消息过去问问情况,才看到对方又发了一条语音来。
“鲍老师,对不住,江一鸣在里头。”
鲍启文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
另一头,正在钟氏那幢大楼里加班到深夜的钟晟,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哪怕刚才才和江一鸣发过消息,也没法缓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慌乱。
他皱紧眉头,目光在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日期上停留了半天,最后索性按了门外跟着加班的秘书铃:“给我准备一下去泰国的机票,要最近一班航班的。”
“那后天的会议……”秘书愣了愣。
“会议照旧,明天晚上机票回国。”钟晟说道。
他垂下眼,他只是有点想念了而已,飞过去见一面再回来就是。
秘书应了一声,立马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
钟晟拿上车钥匙,钥匙串上那个和江一鸣凑成一对的情侣挂件一晃一晃,他视线滑过,眼里泛上一点柔软的笑意。
就在他正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手机铃声正好响起来,是小少爷的经纪人打来的。
钟晟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绷紧身体。
……
小村寨那儿的破旧庙宇里,韩修杰呆愣在原地,看着头顶瓦砖像是落雨一样噼里啪啦地砸下,惊得睁大眼睛,双腿一步都迈不开,完全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
“地、地震了?”他问。
“先辈!王叔!”蒙阿育塔雅却在这一片狼藉和危险下,双膝跪地趴伏下来,恭敬地高声喊道。
江一鸣的视线快速扫过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的蒙阿育塔雅,当机立断拎起韩修杰先冲出寺庙。
韩修杰被江一鸣一把提起,整个人似乎都是脚不着地地飘在地上,他狼狈地脚尖点地,踉跄地跟上江一鸣的速度。
四处躲闪避开落砖,让这一路本就不算短的距离变得格外难熬。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江一鸣拽着韩修杰终于一路跑到门口。
韩修杰就觉得身体一轻,然后重重落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旋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江一鸣直接丢了出来。
他连忙扭头去找江一鸣,却只来得及看见对方的背影。
江一鸣把韩修杰带离危险区域后,就立马又折了回去。
头顶的房梁开始摇摇欲坠,时不时有大块胳膊大小粗细的横木和墙砖砸下,江一鸣却能每次都在砸下之前,精准地躲开坠落物。
他很快跑回蒙阿育塔雅身边,就看那个高壮黝黑的男人还恭敬地趴伏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只是现在少了小翻译在边上,江一鸣也听不明白那人究竟在说什么。
他拧起眉头,都这个节骨眼了,不逃不躲,还跪在这里拜先祖?真是愚钝得可以。
江一鸣两手抄后,穿过对方胸膛,手上发力,把这个足有一百八十斤的男人从地上抓起来。
蒙阿育塔雅猛地大力挣动起来,似乎想与庙宇共存亡一样。
江一鸣搬他本就有些吃力,被对方这么不配合地一挣动,一侧的肩膀冷不丁被男人鲁莽地狠狠一撞,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咔擦”声,疼得他霎时倒吸口气,有些无力地垂下那半边手,脱臼地松松垮垮往下垂。
他脸色难看地瞪了眼思维混乱中的男人,反手就是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劈在那人头颈后。
一百八十多斤重的壮汉立即软绵绵往地上滑。
江一鸣吃力地单手拽住,猛地往上一提,换到称手的位置,连拖带拽地把人往阴庙外拖。
早知道这人要是那么不配合,他早就上手刀了,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他抿紧下唇,狼狈地翻身跳开砸下的砖头,暗骂了一声。
落下的砖块越来越密,动静越来越大,整个地面都在摇晃,像是发生了大地震一样,踩都踩不稳。
原先被江一鸣叮嘱待在守咒圈里的于明浩几人见状,怎么也顾不上江一鸣先前的叮嘱,连忙冲过去。
跑近了后,他们就看见韩修杰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离摇摇欲坠的庙宇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一副想进又不敢冲进去的样子。
阴庙发出老旧的、垂朽般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下来。
于明浩拽住韩修杰的肩膀大声问:“江一鸣呢?!”
“他、他又冲回去了……”韩修杰指着阴庙喊道,“蒙阿育塔雅还在里面!”
“冲回去了?!简直是胡来!”谢鹤看着眼前根本没法再往里冲的庙宇,脸色难看极了。
“要倒了要倒了!”人群里不知道有谁忽然喊起来。
于明浩猛地抬头看过去,就见那座简陋破旧的庙宇开始往前倾斜,周遭登时扬起一片尘土。
他倒吸口气,边喊边要往那里冲:“还有人没出来!”
“不行来不及了,你去也没用!”秦海清猛地搂住他的腰,把要冲去的于明浩一把拽住,扯了回来。
就在这十几秒里,阴庙轰鸣着倒地,扬起一片厚重尘土,迷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于明浩愣愣地傻站在原地:“……这、这就没了?人呢?!人呢!?”
他用劲挣开秦海清的双手,拔腿往那边跑去:“江一鸣?!江一鸣!?”
身后扛着摄像头的十来个摄像师都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镜头对准那一片轰隆倒地的狼藉。
这时候谁都心里清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逃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