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起来无比荒诞的念头渐渐在他的脑海里成型，可无论那乍看起来有多荒谬，这个念头却是经得起推敲的——
江鸣从小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江鸣莫名精通鬼神、江鸣的噩梦……如果这些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如果这些本就是江鸣应该会的，那就都解释得通了。
钟晟深吸了口气，平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个念头的产生带来的冲击，着实不小。
但是，不管江鸣到底是哪个江鸣，钟晟知道他爱的永远是同个强大又脆弱，坚韧又易碎的灵魂。
江鸣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钟晟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放好了笔记本电脑。
“你这晚上都在这儿？”江鸣问。
钟晟应了声：“免得你做噩梦的时候没人叫醒你。”
江鸣顿，旋即扬起了点笑容：“那以后怎么办？难道以后我做噩梦了，你都来叫醒我？”
“可以。”钟晟应道，捏了捏小少爷的发梢，“下去吧，看看阿姨都准备了什么早餐。”
江鸣微愣，可以？他看向钟晟，这人知道自己刚刚应下了个什么样的要求么？应得那么随意又举无轻重似的。
他跟在钟晟后头下楼，抿了抿嘴，犹豫两秒开口——觉得自己像是个索要棒棒糖的小屁孩：“你知道你刚才那个可算是答应我了个要求吧？”
“什么？”
江小少爷听见反问，脸色沉了下去。
“以后你要是做噩梦，我就把你喊醒，是说这个？当然，我答应了。”钟晟很快又接下去。
江小少爷面上表情阴转晴。
钟晟好笑，又重新说了遍：“以后你做噩梦，我就叫醒你，我答应的事情说到做到。”
小少爷开心又矜持地微微点头，翘起嘴角：“行，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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