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么么哒。
……
Vermouth沉默三秒。
虽然我没听说过这个词,但确实……有种双眼鼻腔都被黏腻住的冲击感,很有趣哦。
都被狠狠地恶心到了,两败俱伤后彼此无言,今天的塑料父女情就联络到这里。
散场后。
“咳、噗咳咳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打破客厅的温馨,奄奄一息的BOSS啪叽用脸撞地,两手抱头,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嗷嗷嚎叫。
黑泽阵秒懂发生了什么,但没动。
若是BOSS遇到了其他烦心事,他在简单粗bào • dòng手解决之前至少会开口说上几个字,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向来只会保持缄默。
虽然很怪——各种意义上的诡异神奇,但这的确是BOSS的家务事。
BOSS坐拥组织为他带来的无尽财富,却患有看一眼高额支出就会心绞痛的病,不用怀疑,就是被某个不懂事的女人折腾出来的。
女人几年前远远没有这么烦,似乎是从某天起突然骄纵起来,对既是BOSS也是父亲的男人——对,男人,没有起码的敬畏之心。
他们的亲子游戏玩法很是独特,旁人掺和不进去是事实。
黑泽阵也没想掺和。
BOSS且不论,Vermouth手里捏着他的把柄,在把柄彻底粉碎之前,他完全不想再见到那个假脸假笑的女人。
在地上翻滚的BOSS再翻两圈就没事了。
银发男人以符合他人设的方式将早餐一扫而空,把碗筷捡回厨房,收拾完了再过来,少年已有板有眼跪坐在原地,托着笔记本严肃敲字,明面瞧不出异样,但屁股底下多少带点灰的榻榻米明显干净了一大块儿。
“诶,你才吃完早饭就要走了吗?”
白榆刚好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已经披好风衣,随手将腰带也系好。
黑衣加身,如利刃削去萦绕周身的柔和,那些始终诱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的东西,伴随咖啡的淡香与悄悄透窗温暖内室的阳光一同荡然无存。
黑泽阵干净利落地变回了Gin,不提自己这些天为了BOSS耽误了多少时间:“要去处理蠢货惹出来的麻烦,您关注的那件事,有了进展再向您汇报。”
“好吧。”不提白榆也知道是自己的错,心中愧疚,不再第一千八百零一次纠正发小非要公私分明带出的敬称。
他亦不提自己一个小时后也得走,放下电脑,哒哒过来帮Gin整理着装。
Gin在几步外瞥到开着没关的聊天界面,以他的眼力,左上方债主卡密的备注十分清晰,若将视线下移,他们聊天的内容也能一目了然。
男人蹙眉,但转瞬便移开了视线。
白榆从他手里接过与风衣标配的黑礼帽,习以为常地戳戳,示意他低头。
Gin俯身,银发拂过颈窝滑落到胸前,被白榆接住,以手作梳划拉几下理顺。
最后一步是替他戴上帽子,可在那之前,依照惯例——
“别着急,还要抱一抱呀。”
每次出门前,BOSS都会给小黑泽阵一个拥抱,因为育儿指南上这么写着。
后来小黑泽阵长成了冷峻高傲、话越来越少的男人,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当然,是BOSS强烈要求保留的。
双手环过腰肢,从两人的下颚搭着彼此的肩头,变成矮小的一方靠在对方胸前,静静聆听心跳,孤独的野狼找到了属于他的雪原,与安静的雪花互相依偎。
“别担心,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啦。”白榆轻声说。
Gin嗯了一声,并不追问。
他或许也不曾发现:
视野死角,突兀的淡红在少年原本无色的眸中流转,如从白纸之下缓慢溢出的血液,晦暗攒动之余,隐隐漏出一丝愉快。
被刻意撇开的消息框里,某个超能力者网友提前预言:你继续演吧,前车之鉴就在隔壁,我做好准备看热闹了。
“和他们玩游戏,很有趣哦。”
白榆是柔弱无害、单纯好欺负的社恐BOSS。
但,有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这个身份,也只是他画出来的马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