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猪呢?”话虽如此,庄灿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饭后,回到卧室,延悦给她上药。
庄灿趴在床上戳了戳手机,纳闷道:“我手机好像没网了,你有吗?”
延悦涂着药膏的手顿了下,含含糊糊道,“……啊好像早上是上不去网,一会儿我去问问管家。”
这种高端公寓,都是配备私人管家的。
“怎么5G也上不去了?”连手机信号都没了,庄灿又是关机又是重启的,还是不行。
“你别着急,一会儿我去问问。”
“现在就去。”庄灿现在连微信都发不出去,电话也打不出去,哪个现代人受得了这个?
她和延悦一块下楼。
延悦没让她跟着出去,把她按在沙发上,还从电视柜里抱出来一沓影片。
“你坐这儿等我吧,无聊就看看电影。”
庄灿瞥了她一眼,低头扫了眼茶几上的影碟。
“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怕你无聊嘛。”
“都是你买的?”
延悦道:“当然不是,我哪看的懂这个,都是三哥给你准备的。”
庄灿拖长语调哦了一声。
她再傻这会儿也察觉出什么了。
“你三哥是先知啊,算准了今早我手机没信号,提前给我准备好这沓影片解闷玩儿?”
延悦舔舔嘴唇,没说话。
她知道这事儿早晚藏不住,但没想到这么快暴露了。
庄灿眼尖,从碟片里精准地抽出了一张老港片《无间道》,再打眼一瞧,这满满一茶几的碟片,几乎全是讲卧底的警匪片,庄灿血气上涌,气的直接把碟片扔在地上!
“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延悦赶紧捡起来,“不喜欢我们就换一部嘛。”
庄灿哼了一声,趁延悦不注意,从沙发猛地跳下来,迅速往门外冲,延悦前脚刚追上,庄灿就把大门甩开了。
哗啦一声,门外的一排黑衣保镖立刻围了过来,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庄灿先是一愣,随即双手叉腰,哈地大笑起来。
“你三哥也太高看我了,就算打算把我软禁起来,也用不着这么多人看着我吧?”
延悦蹲下给她穿鞋,“倒也不是软禁,三哥就是怕你再乱跑,要你留在这里好好养伤……”
“哦?是吗?养伤需要把信号全都切断是吧,你们真当我是shǎ • bī啊!”
庄灿气得眼冒金星,脏话脱口而出。
鞋也没穿,回到沙发上盘腿一坐,闭着眼睛,抱着胸脯呼哧呼哧地喘大气。
崔阿姨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延悦朝她无奈地摇了下头,崔阿姨叹了口气,又把头缩了进去。
延悦:“灿灿,你听我说……”
“闭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可是话音刚落,庄灿就突然睁开眼,一瞬间,她福至心灵,“你说靳朝安干什么去了?”
“就……就去公司了啊……”
“小姑娘撒谎可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哦。”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人,我就一辈子伺候你和三哥。”
庄灿气死:“延悦,你有点出息没有!”
“你就别生气了嘛,三哥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会害你的。”
“没关系,你不说,我来说,我来告诉你这个渣男有什么打算。”
庄灿冷笑一声,问道:“他和沈夏的订婚日提前了吧?”
延悦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应该就是这两天,我没说错吧?所以他把我囚禁在这,就是怕我出去搅了他们的好事儿!说什么住在这里清净,都是放屁!”
延悦看着庄灿蹬蹬蹬地上了楼,哗啦拉开衣柜,把里面所有三哥的衣服统统扔在地上。
还踩了两脚,踩完,直接抱起来丢到楼下,她扶着栏杆指着延悦:“滚!和你三哥一起滚!”
这小腻子昨天竟然还和靳朝安联合起来一起演戏骗她,庄灿真是白疼她了!
延悦都不知道要怎么哄这位祖宗好了,三哥留给她的这个任务实在太艰巨了,她宁愿和延良调换个位置。
收拾完三哥的衣服,再一上楼,发现卧室的门已经被锁死了,怎么敲,里面都没人回应。
“灿灿,三哥真的没有骗你,他不是一个食言而肥的人,三哥说要和你住,就真的会和你住,你相信三哥一次吧,等他回来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隔着一扇门,庄灿倚着墙壁抱着肩膀嗤笑一声。
等他回来?呵,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还解释个屁!
延悦见庄灿还是没出声,只能先下楼了。
门里,庄灿回到床上躺了会儿。
其实她现在挺冷静的,刚刚也有点演戏的成分在。
她知道延悦一定会把她的反应汇报给那个狗东西听。
不爱不醋就不会激动,越激动才能代表她越吃醋。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身上却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躺着也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趴着也不舒服,尤其是心脏那里,闷闷的,喘气都有点费劲。
……
楼下,崔阿姨有点担心:“灿灿没事吧?要不给靳先生打个电话?”
延悦也犹豫,要不要跟三哥汇报一声。
这时,三哥的电话竟然主动来了。
她们的手机都是有信号的,只有庄灿的手机专门做了手脚。
延悦立刻接听。
订婚日是后天,不过订婚只是盘凉菜,主菜是靳氏即将官宣的一个项目,是和沈氏合作的。
这是市政府今年重点扶持的大型工程,靳氏负责牵头。
蛋糕很大,说实话,谁都想分一杯羹。
但是靳氏把橄榄枝主动抛给了沈氏。
沈氏如今日薄西山,稍微了解点实情的人,都知道如今沈氏的处境。
靳朝安还要在项目官宣的同一天宣布和沈家二小姐的婚事,如此高调地给沈家站台,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
他刚从会场出来,有个流程需要稍微彩排一下,其它七七八八的环节就给交给了陶潜,他懒得再看。
电话接通,他往外走,单手松了松领带。
延悦把这一上午的鸡飞狗跳给三哥汇报了一下,末尾道:“现在还反锁在房里生闷气呢,三哥,我看灿灿这次真的很伤心。”
靳朝安走到车前,延良为他打开车门,他一手撑在车顶,没有立刻进去。
只是握着电话顿了两秒,片刻后才弯腰坐了进去,“看好她。”
语气很淡,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