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安没有别的要求。
只有一个,“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庄灿直接抄起水杯摔在地上,“卑鄙!你真卑鄙!”
也是这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原来靳朝安和他大姐从来都是一类人。
偏她还做着荒唐可笑的梦,认为他不算太坏,认为他骨子里还有未曾泯灭的良知,认为他将来有一天还有可能和她走上同一条道路。
她好傻,真的好傻。
延悦听见动静,立刻跑过来,被靳朝安制止。
他的目光放在庄灿的脚上。
庄灿没有穿拖鞋。
平时到了家,她就喜欢光着脚,现在脚上也只有一双薄线袜而已。
靳朝安怕她的脚掌被割伤,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弯腰蹲下,将她脚边的碎玻璃一片片拾起。
他半蹲在她腿边,单膝点地,边捡边说:“好好养胎,不要动气,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会放了你师傅。”
“如果不呢?”
“那我便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庄灿咬牙切齿地说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