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亲着,他边不依不饶地揉着祝染的腰,痒得她弓着身直躲,笑得上下气不接,“周乾!噗呲哈哈哈……好痒啊,别弄了。”
只能抓着他手臂稳住自己。
周乾是个典型的自律又克制的霸总,除了没完没了的工作,也会抽时间健身,家里有一间他的专属健身房。
不过不像健身教练那种肌肉男,总体来说,就像森林的猎豹,肌肉线条流畅不夸张,但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十分贲勃有力。
隔着私定的衬衫布料,祝染几乎能感受到鼓起的青筋在手下跳动,突然想起什么,她一脸严肃:“等等!”
周乾以为给人逗狠了,从善如流地停下,手掌只松松搭在她腰间。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小狐狸的神色,声音低沉:“嗯?”
祝染回忆了下,抓住他另只手,解开袖口,一鼓作气撸到上臂,精准找到一条斜向内侧、盘旋于蓬微隆的肌肉,跟普通人中指差不多长的疤。
疤痕的颜色,比男人冷白的皮肤更白一点,这条疤看起来年龄不小了,但她仍旧轻轻地碰上去,感受到微凸的触感,抬起头:“这是怎么回事?”
周乾侧眸瞥了眼,不以为意,语气散漫:“小时候摔的。”话落,他又笑了下,捏捏她的脸,“大小姐也会疼人了?”
祝染就这样看着他扯着国际水平的瞎话,哼笑一声,显然,大小姐很不满意。
明眼一看就是利器划伤,瞎扯也不先打个草稿。
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这条疤一定与那些陈年旧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偏偏死鸭子嘴,铁锹都撬不开,简直又气又心疼。
气氛沉默下来,僵持着,有人单方面玩儿起了谁先说话、谁是狗。
周乾唇边的笑渐收回。
他略靠着沙发,祝染坐在她敞着的一条腿上,另条腿略抻着,好似沙发到茶几间的地儿都放不下他这长腿。
安静半响,他略垂下眼皮,盯着祝染被卫衣遮挡得看不出来的小腹,眼神几乎有些直勾勾,那里面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外泄,似有海浪翻滚的贪欲,半点没克制。
祝染被盯着头皮发麻,刚刚的气好似一股脑被压缩进沸水里,只剩下咕噜咕噜冒泡泡。
这种眼神,跟他在床上的时候很像,猛兽即将狩猎的侵略性,但又莫名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要不是她还记着自己在生气,很想捂住他眼睛,叫他别看了
突然听漫不经意地开口:“下回不戴套试试?”
话题直接横跨一个马里纳亚海沟,祝染震惊,眼睛溜圆地瞪着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渣男”两个大字。
周乾一眼就看出她想歪了什么,握着她的肩把人扣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蹭,缓缓道:“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无数次想象过,他们婚后,生出一个女儿或者儿子,儿子像他,女儿就像小狐狸,他/她会在父母毫无保留的爱里长大。
他们就是健康的,完整的,一家人。
“啊?”祝染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很诚恳地问:“二十三岁的女儿你要吗?”
“???”
祝染张口就来:“爸爸。”
两个字叫得又甜又乖,字正腔圆。
周乾被陌生的称呼叫得愣了下,诧异地瞧她一眼,半响,扬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我更乐意在床上听染染这么叫。”
“想得可真美,老变态。”祝染赏给他一个优雅的白眼,条分缕析地理直气壮:“你看,当你老婆只能分你一半财产,当你孩子,你所有的都是我的,还有你老婆的也是我的,可比当你老婆划算多了。”
“……”
周乾深吸口气,忍无可忍地捏起她下巴,凑近她的脸,迫使她与他近距离对视,露出一个冷淡的假笑:“来,宝贝,老公告诉你,就算真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
他恰到好处的顿了顿,勾起狐狸眼里的好奇色彩,紧接着咬牙切齿地说完剩下的话:“这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它叫遗嘱。”
祝染惊讶,听得出,他是真有点生气。
男人心海底针啊。
周乾缓缓松开手,用早已看透的眼神睨着她:“染染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