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岑林醉的站都要站不直了,竟还要灌他酒。
岑林摇摇晃晃,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试探着要往他的肩上搭。
沈暮朝不动声色往旁边避了避,这下倒好,岑林落了空,身体往前踉跄。
沈暮朝眼疾手快扶着他,“二表哥,你醉了!”
“不…我…我没醉。”岑林左右两半脸比猴屁.股还要红,拍着沈暮朝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表妹夫啊,你一定得善待小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沈暮朝“嗯”了一声,“二表哥,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找大表哥。”
“一会…一会儿去。”岑林打个了酒嗝,“表妹夫,你得知道,要不是你,我都想把表妹娶进府里。”
沈暮朝动作一顿,看了眼面前的醉鬼。
岑林竟然对纪云窈存有这种心思?那纪云窈知道吗?
大表哥岑森正在满院子找岑林,他急忙跑过来,“表妹夫,我来我来!”
扶着岑林,岑森一言难尽又不太好意思,“表妹夫,让你看笑话了,二弟他平日不喝酒的。”
沈暮朝笑了一声,“我知道,二表哥今天是太高兴了。”
岑森又忙问道:“他没闹你吧?”
沈暮朝薄唇轻启,“没有。”
岑森松了口气,“那就好,时候不早了,表妹夫你快回去,我把二弟带回府就行。”
目送岑家兄弟俩离开,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沈暮朝转身去了书房。
净手净面后,沈暮朝呷了几口清茶,准备去前院看看情况。
不料,他还没出屋子,陆安还有其他几个好友找到了他。
陆安挤眉弄眼塞给沈暮朝一本册子,“人我们都送走了,暮朝,这是兄弟我特意送给你的新婚贺礼,你今晚一定得看看!”
又有一位同窗嘿嘿一声,“暮朝,你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你懂不懂该怎么洞房啊?”
沈暮朝扫他一眼,“原来你身边那么多丫鬟都是伺候你的?怎么,你是要给我传授经验?”
那人脸一红,“胡说,我可没被那些丫鬟伺候过。”
几位同窗还想继续探讨洞房花烛夜的话题,沈暮朝把他们轰了出去,“你们今个喝了那么多酒,都喝醉了吧?我就不送你们了,出门朝左拐,坐车回家睡觉去吧!”
几位同窗不愿意走,起哄道:“暮朝,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还没闹洞房!”
沈暮朝眉峰微扬,不客气地道:“一个两个的连个未婚妻都没有,闹洞房今晚你们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把几位同窗送走,沈暮朝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本册子。
封面上醒目的《房中术》几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沈暮朝眉头微皱,依照陆安的性子,,感情是这种不正经的东西。不过,。
沈暮朝正欲把册子扔到一边,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动作顿了顿,翻开了册子。
和纪云窈成亲,意味着他和纪云窈得睡在一张床榻上,纪云窈身娇体软,万一他弄疼她了该怎么办?
翻了几页,望向窗棂,看了眼天色,沈暮朝把册子扔到了一边,纪云窈还在等他。
明绿伺候着给纪云窈梳发,“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喜服华丽精致,但穿在身上不是一般的难受,加之簪了那么多珠钗,纪云窈脖子都僵了。
没等沈暮朝回来,她就把珠钗首饰全取了下来。
纪云窈:“不饿,待会儿再吃饭,我想先沐浴。”
主仆俩说着闲话,“咯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子颀长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纪云窈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是沈暮朝!
沈暮朝一身绯色的喜服,平日黑亮幽深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被清酒濯洗了般,泛着勾人的涟漪。
许是饮酒的缘故,他两颊连带着眼尾,都晕着一层薄红,少了几分平日的清正,更多了几分俊美和风流。
纪云窈看着沈暮朝进来屋子,沈暮朝平日常穿青色长袍,唯二两次衣着明艳,分别是上次状元游街时穿的绯色状元服和这次的新郎喜服。
绯色衣袍穿在沈暮朝的身上,让他那张本就招桃花的脸,看起来更出类拔萃了。
纪云窈多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
她想,沈暮朝看起来,.,今夜若是必须得和沈暮朝洞房花烛,好像也不是很吃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