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恐怖灵异>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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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无论是白夫子、陈夫子,还是几位老秀才公,都经历过科举,平时他们教池云亭的时候,也会跟池云亭说一些科举的事,让想走科举这条路的池云亭知道一些科举必备的知识。

因为县试一年才举办一次,科举要用到的考棚平时都处于闲置状态,也就临近科举县衙才会稍微修补,可想而知里面的环境。

碰上天气好还好,要是碰上恶劣的天气,考棚上面的瓦片砸下来或者考棚顶上出现窟窿,刮风漏雨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烛火问题也需要注意,不要让蜡烛太过靠近卷面,要不然卷面沾了脏污,成绩就算再好也会作废,这还算是小事,要是再不小心失火,衙役赶来不及,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至于起火了直接跑出去逃命,则会被衙役们当众架出去,轻则杖责,重则还会被剥夺科举资格,因为他影响到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其他考生,扰乱科举是重罪,一般都会从重处置。

这就完全属于看老天爷的眼了,每次科举前,诸多学子都会发自内心的祈祷科举时段老天能够风调雨顺,毕竟到时候受折腾的还是他们。

如果说天气是不可控因素,那还有倒霉的就是被分到臭号附近,臭号就在厕所旁边,因为味道而得名,味道覆盖住的地方,都能被称之为臭号。

为什么要把厕所和考棚弄的那么近?池云亭真的很不解,人为的考验学子们的心理素质吗?

就这样,看老天爷眼色,看分配运气,还得自身学识扎实,每年多的是学子们因为这或那的原因而和成功失之交臂。

县试每年都有,每次都会提前一个月公布县试的具体时间,好让不在县城的学子们及时做好准备,以及为报名科举做准备。

现在距离上元县县试开启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文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渐浓,池云亭带着虎子去置办科举必备的用品,谢蝉衣收到消息也跟来。

“咱们第一个要买的是考篮。”池云亭看着购物名单道。

考篮属于收纳类,相当于后世的书包,里面不仅装笔墨纸砚,还乘有食物和清水。

南方的考篮大都以竹编为主,直到池云亭几个去专门买考篮,看到超过自己小腿的考篮,不禁陷入沉默。

“老大,考篮好大啊,你能提的动吗?”虎子看着考篮惊叹道。

考篮名为考篮,却不是像竹篮一样是圆形,而是呈长方形,和食盒相似,由提手、篮盖、篮身个部分组成,而每个考篮最少都会两层打底,让学子们把学习工具和食物分开。

池云亭试着提了一下一个层漆亮的考篮,“空的时候我拎的动,等盛满了东西就不知道了……”

“小公子这么小就要下场科举了吗,这个考篮我特地用松木混合竹篾编织而成,还专门弄了图案,有‘步步高升’之意,一定能让小公子心想事成的。”卖考篮的老大爷笑着说道。

别管池云亭能不能考上吧,好听的话谁不爱听。

池云亭看了一下这些竹编考篮的做工,非常细致精巧,浑然一体,宛若艺术品一般。

“老朽的手艺保管小公子放心,我这考篮只要不是故意损坏,包你用上代没问题。”卖考篮的老大爷信心十足道。

这话池云亭信,因为这个时候的考篮真的是代代相传的,买了一个考篮,以后家里考生就不用再买,所以考篮的价格吗,也相当美丽。

“爷爷,这个考篮价格便宜一点呗,便宜一点我们就要了。”谢蝉衣指着池云亭手中的层考篮道。

不等池云亭和虎子两个回神,谢蝉衣就已经开始和老大爷杀起价来,最后成功用两层考篮的价格,拿下一个层考篮。

等到买卖做成,池云亭和虎子两个看向谢蝉衣眼中全是惊叹,“哇,蝉衣你好厉害啊,买东西居然还能这样吗。”

“你们以前都是怎么买东西的?总不能人家说什么价,你们就给什么价吧。”谢蝉衣不禁狐疑道。

池云亭咳嗽一声,眼神发飘,“没有,只是跟对方讲不下来价……”

他当然也有杀价意识,但无奈战力真的不行,和谢蝉衣的没法比,直接被衬成渣。

“你可真是,算了,还要买什么东西?钱给我,你们只负责拿东西就行。”谢蝉衣伸手朝池云亭要购物清单道。

“还需要买小铜壶、小火炉、烛台、烛剪、卷袋等。”池云亭把购物清单递给谢蝉衣道。

小铜炉和小火炉的尺寸都很小,还有炭和火折子,能被装进考篮带进考场,或用来烧水做饭或用来取暖。

考试期间考场不提供食物,无论食物和水都得考生们自带。

“烛台可以买专门科举用.的烛台,烛剪就不用了,你直接用我的就行。”谢蝉衣看过后对池云亭道。

慈幼局女生们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剪子,有些东西他们慈幼局有,就能省则省。

需要买的东西很多,等拿不动了池云亭等人就会回慈幼局放东西,然后再继续买。

如此几次过后,科举前期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然后就是正事,去书局附近打听和科举相关的事情,要是没有福田院的长辈们,池云亭还得自己找信得过的学子们,凑够五个人互结。

因为福田院有一位老秀才公是廪生,作为上元县少有的廪生,每年都会有人求到老秀才公这里,每个需要做保的学子老秀才公都会严格筛查,因为要是老秀才公具结的科举考生有作弊的行为,不仅会五人连坐,还会剥夺老秀才公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

“云亭,你先去书局附近打听打听科举的事,至于这边,我会让那些有意愿的考生过来,你和他们见见,从中选取自己的互结人选。”老秀才公对池云亭道。

“多谢先生,先生之恩,云亭实在无以为报。”池云亭冲老秀才公行礼道,他想按照考生们请廪生做保的价格也给老秀才公一样的价格,但是老秀才公并不收,直说他要是能考出好成绩,那对他来说将比什么都欣慰。

其他老秀才公也笑道:“就是云亭,你可千万别跟他客气,论科举,他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好的,论身家,他是我们这一群老秀才公中最有钱的,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对钱财没什么看不开的,你那点钱都是小意思,我们真正希望的是: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池云亭也算是他们一手教出来的,他们已经老迈,也没再跟年轻人一争高下的斗志,很多性情都变得温和,希望池云亭这个后辈能走的比他们更远。

池云亭心头一涩,不再跟老秀才客套,不过转头池云亭就买了不少只鸡,给以老秀才公们为主的福田院老人们做了一顿全鸡宴。

老秀才公吃着香酥软烂的鸡块,比得了一笔银子更开心,“云亭这个孩子是个重情义的,这点比什么都强。”

池云亭要是不重情义,而是性情凉薄,就算池云亭再聪慧,他也会公事公办,而不是像现在,彻底把池云亭当成自家晚辈看待。

书局附近,文人数量比平时更多,池云亭刚到就听到不少文人在讨论,“去年科举咱们县令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难题,就怕县令大人今年也如法炮制。”

“不过好在不像去年,咱们连题都没看懂,今年世面上已经有了答案,只要我们努力,这次考中绝不是问题!”文人们信心十足道。

刚开始池云亭心里还紧张了一下,直到他靠近,听到不少学子嘴里念叨的东西,彻底愣住,那是拼音字母吧,绝对是吧!

说实话池云亭已经很久没想起过拼音字母了,因为这东西自从他上交上去,就一直没有动静。

池云亭也看的出来县令是想推广拼音字母,可是架不住很多年轻文人心里还有科举之心,并不想把精力分心到别的事情上。

而像福田院的老秀才公们,他们闲倒是闲,但没年轻文人的精力,不能太过操劳。

池云亭本以为拼音字母会就此蒙尘,却不想会峰回路转,县令大人并没有放弃推广拼音字母,不仅如此,他还把拼音字母运用到科举上,这直让池云亭感到恍惚。

今年池云亭七岁,池云亭岁变成孤儿那年,也是本县县令上任的那年,按理来说朝堂官员本该年一次调动,县令早该去别的地方才对,却不想县令并没有被调任或者升迁,也不知道是不是县令有意为之。

也因此接下来两年还是这位县令当任,并且还对一年一次的县试下了手。

池云亭走近书局,听到掌柜的正在介绍店内正畅销的一本书,池云亭走过去一看,不出意外,就是拼音字母,里面顺带还有标点符号。

著书人:杨现、许容。

看到这两个名字,池云亭眉心不由一跳,因为县令大人就姓杨,被称为杨县令,而县令夫人则姓许。

不会吧,难道这本书真是那对夫妻出的?

和池云亭一样,不少文人也明里暗里向掌柜的打听的出书人,他们比池云亭对杨县令的.名字更加深刻,此刻只是想确认,求一个心安。

掌柜的却笑着打机锋,“诸位只需要在意鸡蛋好不好吃就行,何必非要知晓下蛋的那只鸡呢。”

因为那只鸡很有可能事关他们今后的前途啊,当然还没有文人会傻得直接说出来,只能彼此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当然也有人心情不郁,对众人道:“难道你们就没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吗?还记得数年前县令大人邀请我等前去县衙,被我们拒绝,我们负责的东西和这本书的内容就很相像。”

“真的假的?若真如此我们岂不是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其他文人惊道,一时间心里只感觉错失了一个亿,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

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县令给他们漏题啊,结果他们却没抓住机会。

当然,他们当初要是同意,也许拼音字母可能就不会运用到县试科举上了,这些文人不是不知道,但还是感到捶胸顿足,毕竟有些知识早点掌握,就越多一分把握。

不过,池云亭看了一下那些文人,不会吧,几年前他们就打算考取.功名,现在依旧还在奋斗中,这让池云亭多少觉得有些可怕。

“不是说科举都有规定吗?县令大人这样做,算不算坏规矩?”突然有文人道,声音里蕴藏不满。

要知道他们为了科举熟读四书五经,却不想有别的知识点凭空杀来,万一他们要是没有及时掌握,科举落空怎么办?

真考拼音字母对池云亭来说十分有利,但心里也有些担忧,县令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引起考生众怒?

“这个还请大家放心,这道题顶多就是难一点,在科举中其实占比并不大,我们之所以苦心掌握,也是想科举的时候精益求精。”一个身着粗衣麻布,头戴方巾的年轻文人说道。

“这还差不多……”听到新知识点占比不大,不少文人都松了口气。

对,他们不是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而是想精益求精。

说完那个年轻文人也买了一本拼音字母,书籍并不厚,甚至还很轻薄,内容也不多,看上去很容易掌握,但是年轻文人却有些愁眉不展。

“怎么了,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池云亭看到对方皱眉,走过去问道。

他也买了一本拼音字母,拼音字母都有相应的汉字注释,对于文人们来说,应该不难掌握才对。

“其实是我自身的原因,因为我官话说的实在不怎么样,这本书对我来说,可能有些难。”年轻文人道。

有时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年轻文人生怕自己弄错读音,以至于正式县试的时候,会一错再错。

“你先读来我听听,帮你纠正纠正。”拼音字母说到底也和池云亭有关系,索性就帮对方一把道。

年轻文人冲池云亭腼腆一笑,而后一开口就是正宗的土话口音。

上元县是县城,下面还有不少村子,每次县试他们都会从村里赶来,口音听在池云亭耳朵里,的确有些陌生。

好在问题不大,池云亭教给他正确的读音,对方也十分聪慧,两遍就把拼音字母掌握的差不多。

然后对方看着池云亭道:“小贤弟你也是准备今年下场吗?”

要不然池云亭不会出现在书局附近,这时候出现在书局附近的,基本都是有心科举的。

只是,对方才多大啊……

“我的确想下场试一试,反正就我这年纪,就算一次不中,也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池云亭心态乐观道。

当然,池云亭要真不是这块料,也不会在科举上死磕,这就没必要告诉对方了。

等到教会对方,池云亭又在书局待了一会儿,听文人们猜想县令大人有可能会出的题,真是猜什么的都有,听的池云亭头脑有些发涨,索性先回慈幼局。

却不想就在池云亭回慈幼局的路上,又遇上那个年轻文人。

年轻文人看到池云亭和自己同路,也很惊讶,“小贤弟,我要去福田院拜访一位老先生,没想到我们会顺路……”

不等把话说完,年轻文人就反应过来,看着池云亭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了然,只怕这孩子是福田院隔壁,慈幼局出身的孩子。

慈幼局啊,向来以可怜无依的孩子们出名,什么时候也能培养出文人了?

池云亭有些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你是来找那位老先生具结的吧。”

就是找老先生给他科举路上做保。

池云亭知道会有人找老秀才公,却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叫池云亭,住在福田院隔壁的慈幼局,也是找老先生具结的科举考生之一。”

当然现在距离县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得等到县衙公布县试的具体时间,老先生带他们去府衙办理手续,才会正式具有法律效益。

之前的这段时间,都是老先生的考察期。

毕竟给人做保需要冒很大风险,要是别人给钱就做,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在下姓张,名为张如福,名字是不是很喜庆?”张如福有些腼腆的笑笑。

“确实……”说着池云亭和张如福已经到了福田院附近,池云亭冲对方点了点头,就进了隔壁的慈幼局。

等池云亭身影彻底不见以后,张如福眼中的腼腆之色消失不见,不知想到什么,嘴里轻嗤一声,原来让张有德恨得咬牙切齿的池云亭长这模样啊。

虎子恰好练功结束,满头大汗的从福田院出来,不小心撞到张如福,“对不住。”

“没事,下次走路可要小心点,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宽容大度的。”张如福弹了弹衣服,说出的话总让虎子觉得有些怪怪的。

“对了,我跟你打听个人,你认识池云亭吗?听说他小小年纪就要去参加科举,学问是不是很厉害?”看到虎子年龄和池云亭相当,张如福眸光微闪,蹲下来问虎子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云亭学问比我厉害多了。”并不喜欢学习的虎子挠头道。

张如福身为文人,自然看的出来虎子不太通文墨,见到从虎子身上打听不到什么,张如福有些可惜。

“真是个怪人,云亭我跟你说。”虎子有些迷糊,等回了慈幼局,就把事情跟池云亭一说。

池云亭沉吟一下,道:“对方是不是穿的粗衣麻布,头上戴着方巾,你把对方说的话好好重复一遍。”

“还好我这几年也学了字,要不然还真复述不下来。”虎子庆幸道。

虎子也已经七岁,不再像更小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操心,看到池云亭面色有异,虎子道:“怎么了?是不是对方身上有问题?”

“还不太确定,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派人去调查一下为好。”不光是张如福,还有那些找老秀才公做保的考生,都得调查清楚才行。

这些年老秀才公给不少考生都做过保,是以来找老秀才公做保的学子们数量并不少,老秀才公以年纪大精力不济为由,说今年做保的人会少一点,让大家去找别的廪生秀才,一些不怎么强求的学子就这样被劝退,人数也刷下来。

到最后,老秀才公又挑了挑,最终只留下几个人,张如福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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