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就现在来说,上县很难立马弄出来堪比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政绩来。
“管事说的不错,看来以后咱们县的纺织还得看你们厂啊,来人,把那两样纺织机给管事的带回去,管事记得纺织厂尽快把纺织机都改良好,要不然就算咱们县城没有新的纺织厂,隔壁县也有纺织厂与之竞争呢。”
县令想起明年就要任满,最终还是选择了求稳。
当然纺织厂纺织机改良必须得做,要不然被周边县城的纺织厂超过,他脸往哪搁。
纺织厂管事欢喜的带着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离开县衙,直到回到纺织厂,管事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全是冷汗。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们的纺织厂就有可能消失了。
就像纺织厂管事说的那样,下县已经降无可降,他们不像上县县令们那样爱惜羽毛,见到上元县的纺织厂真的有效,就也咬牙选择跟着学。
反正再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他们要是不知道变通,等到明年政绩考核,只怕还是垫底。
上元县就是一个点,带动周边县城也跟着动起来。
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整个上元县就焕然一新,街上穿着新衣服的人多了,人来人往交易的次数也增多,极大的增加了上元县的税收。
等到上元县县衙财政把最近几个月的税收统计出来,税收居然是杨县令在任六年之最。
听到这个好消息,杨县令唇角扬起,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可是等望到县衙某处,杨县令神情蓦然变得惆怅,“云亭他们两个已经在路上了吧……”
此时才刚过完年不久,街道上的年味还未彻底散去,天气也是乍暖还寒时候,池云亭等人登船离开上元县的时候,身上都穿了厚厚的棉衣,衣摆边缘还缝了毛绒蓬松的绒边,这是上元县纺织厂新出的布料,原材料是兔毛。
这次前往池泉州一行,依旧是池云亭、伍大叔、林明、谢蝉衣还有虎子,只是这次多加了一个沈淳,沈淳母亲送沈淳到码头,拜托池云亭等人照顾好沈淳,等到船开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等上了船,去定好的房间,房间内比外面暖和,池云亭解开脖子上的毛绒围脖,跟同房间的沈淳道:“上元县没有直接去池泉州的船,咱们得到柳江府等待前往池泉州的大船,到时候你记得紧跟在伍大叔的后面,还有虎子你也是,下了船一定不要乱跑。”
沈淳和虎子两个人点点头,池云亭年纪虽然是他们中最小的,性格却是最沉稳的,就是比大他两岁的沈淳很多时候也不如,毕竟谁让池云亭身体是大人,不该有的好奇心池云亭全都没有。
“云亭,你们三个人会不会很挤,你要不要去我房间?”谢蝉衣敲完门后探头道。
谢蝉衣同样身着兔毛滚边,不仅如此,她头上此时还戴着一对毛绒雪白的耳暖,搭配编着小辫的红头绳,脸蛋粉白,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玉雪可爱。
池云亭却只看了她一眼就拒绝:“不要。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今年已经八岁了。”
他们都在长大,对外自然该避讳起来,所以这次他们定了三个房间,伍大叔和林明一间,他们三个一间,谢蝉衣一个人一间。
其实这次前往池泉州路途遥远,大家是不想谢蝉衣和虎子跟来的,可是架不住池云亭同意,就这样,伍大叔和林明负责护送,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负责科举,谢蝉衣和虎子两个——负责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