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白承耀也是别的班级第一,池云亭得第一次的次数多了,在班级里再无争议后,再说起,难免会把不同班级的第一放在一起互相比较。
那些排名不怎么稳定的第一也就算了,排名稳定的月考第一则代表考生们的水平。
周生耳边时不时就听到有人把白承耀和池云亭两人并列,好奇他们两个谁更他厉害一点,已经没有人再记得曾和白承耀争锋过的他,就好像他输给池云亭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友人看他脸色不对劲,忙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虽然周生现在的成绩是比不过池云亭,可是他依旧碾压班级其他考生。
周生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中已经没有了对池云亭的敌意,反而笑道:“你想什么呢,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下下策,搞不好还会沾一身腥,真正的良策是去和池云亭做朋友,最好成为知心友人,把他为什么那么聪明的办法打探出来。”
友人张嘴,想问池云亭天生就是那么聪明,没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怎么办?不过周生正在兴头上,实在不宜泼冷水。
就这样,周生极力让自己放下心头芥蒂,开始让自己向池云亭靠拢,和池云亭产生更多交集。
不知不觉间,周生已经对池云亭了解颇多,比如池云亭慈幼局出身,看池云亭现在的周身气度,可着实不像是在慈幼局长大的。
还有和池云亭走的近的沈淳和余川,他们分别是池云亭的同县和隔壁县城的考生,曾在府试和院试互结,关系到了府学也没变。
最让周生摸不着头脑的是池云亭和白承耀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白承耀曾和池云亭有过什么样的交集,让他们两人的关系从一入学就很好。
要知道白承耀的身份可不简单,和府学里大部分寒门出身的秀才不同,白承耀出身书香门第,别看平时很平易近人,实际却很难接近。
只是让周生想不到的是,白承耀也就算了,毕竟白承耀有出身有底气,完全可以不屑于他,可是池云亭居然也油盐不进,和他关系并没有变得多好。
周生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一个慈幼局的孤儿我想和他做朋友是看的起他,却没想到池云亭居然这么不识抬举!”
“你啊,抱着这样的心态怎么可能交的到朋友,池云亭学识能得班级第一,脑子自然也不傻。”友人不禁摇头道,一个人的心诚不诚,另一个人是能感觉到的。
闻言周生脸上不由青青白白,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对池云亭的偏见,却不想打从心底深处依旧看不起,尤其是在知道池云亭慈幼局的出身以后。
就是,凭什么啊,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只是读了几年书而已,居然就能超过他们十数年的寒窗苦读,这也是池云亭在班级和其他同窗关系平淡的原因,因为那些同窗心里也有一道坎。
当然这么多戏份只是周生心里面的想法,对于池云亭而言,周生更像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在周生也要脸,见池云亭态度不热切,自己也难以继续对池云亭倒贴。
不过这段时间的留意下来,足够周生知晓池云亭的作息规律。
客观来说,池云亭学习是很刻苦的,府学的课程本来就满,每堂课池云亭都会做笔记,听的很认真,等课后也很少像同龄孩子们一样出去玩。
可是真要说起来,府学里的考生哪个又懈怠了,他们同样具备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可同样的学习时间,他们就是比不过池云亭。
周生友人看周生瞎折腾,差点连自己的学业都松懈下来,劝他道:“你与其把心思放在池云亭身上,还不如认真学习,你的排名比起上个月月考往后了一名。”
上个月月考,周生被余川挤下去第二的.名次,一说起这个周生就忍不住头疼,很是颓废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就是那种让咱们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天才?”
先是池云亭,再是余川发力,友人不清楚,他自己还能不知道,他的水平根本没有变,是池云亭和余川进步太多了。
“别这么说,真要计较起来,你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天才,曾经你是班级第一,我是倒数第一。”友人道。
“抱歉,我以前和你做朋友的心思并不纯,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倒数第一不可能对我有威胁,所以我才能对你大度从容,从而交到你这个好友,可是直到我想和池云亭做朋友,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周生突然向友人道歉道。
他现在接近池云亭的心思不纯粹,当初接近自己友人的心又何曾平等相待,心里同样高高在上。
周生终于明白了,池云亭拒绝他才是最正确的,不像他的好友,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依旧愿意和他交好。
友人一愣,笑道:“这没什么,我不同样,也对威胁不到自己的人做朋友。”
就像周生,水平再怎么降,也不可能跟他争夺倒数第一。
周生被呛住,咳嗽完对友人道:“我会帮你补课,直到你排名提升!”
他不能让友人对他这个朋友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