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群新晋进士就成了那些榜下捉婿人眼中的大肥羊。
尤其是池云亭,年纪在一众进士里最小,其他上了年纪的进士很少会没有家室,其中还不乏已经当爷爷的,相比之下,池云亭简直就是水灵灵的翡翠白菜。
眼见一群人不顾他们还骑着马,就直接跑来,池云亭只觉得头皮发麻。
榜眼见状不由笑道:“池状元如果没有婚事在身,从了榜下捉婿的也未尝不可啊。”
因为能来为自家姑娘榜下捉婿的人家家境都差不多哪去,足够配得上进士。
“我已经有婚事了!”池云亭面色严肃,试图阻止那些人的行为。
“以状元公的年纪,应该只是订婚,还没有成婚,只要还没订婚,我们就还有机会!”一群家丁装扮的人挥臂高呼道。
“榜下捉婿要是这么好说话,也就不被称为榜下捉婿了。”榜眼笑着说道。
历届进士里,不乏直接被人绑走,当天就生米做成熟饭的。
有道德一点的,问清楚有家室,会把人重新送回来,没有道德的,管你有没有老婆孩子,直接成事让进士妻子变前任。
池云亭头皮发麻,“这真是陋习。”当然这也和男人们半推半就有关系,历届进士要是没有心猿意马的心思,榜下捉婿也不可能成为传统。
只可惜池云亭并不打算配合他们,直接控马冷眼警告他们,“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可就从你们身上踏过去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介意见见血。”
“池状元你还真是较真啊。”榜眼见状不由摇头道,本来这就是一项玩闹的习俗,却被池云亭弄得这么严肃,气氛也眼见就要变僵。
可惜他年纪大了,虽然名次不错,但是榜下捉婿,是一点市场也没有。
“我劝你们都把状元公的话放在心上,你们也不想状元公回家跪搓衣板吧,你们要是不给状元公面子,小心以后状元公给你们小鞋穿。”中了探花的白承耀在马上高声道。
他是探花,长相俊美,年龄也适合,但无奈白承耀早就有老婆孩子,其他想对他榜下捉婿的人也不是不讲理,再加上白承耀也不是一般的寒门子弟,那些人也不敢勉强白承耀。
此时白承耀开口,那些想对池云亭榜下捉婿的家丁们眼睛一转,仰头看着池云亭笑问道:“那状元公你知道我们是哪家人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就知道了。”池云亭面色严肃道。
看他的确不像开玩笑,那些家丁迟疑着给池云亭让开。
“状元公未免也太没有情调了吧。”一些上了年纪,完全没有行情的新晋进士不由嘀咕道。
他们才不承认那是嫉妒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