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来思考问题,或许是最直观最有效的办法。
于是第二日带着陆恢前往州学时,卓思衡已然准备好了方案,可州学的现状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陆恢之前有来“踩点”向他汇报了一些情况,但眼见为实,州学督学从八品官员孙静珈引着他一路看下来,所见所闻仍是足够触目惊心。
“怎么没有看见学生?今日是旬休?”
“回卓提举,州学断课已有月余,王大人下令在新提举到任前不可开堂。”
“那生员的名册呢?我看看。”
“名册还未改好,争取明日拿来给大人过目。”
“为何要改?”
“好些生员自请退了州学,得将他们的名字勾去。”
孙静珈四十余岁,能在瑾州学政衙门如此大规模整顿后留下的,大概是个极其老实的人,但是他也太老实了,卓思衡不问,他就什么都不说,很本分地走到哪就介绍到哪。
什么学堂正屋侧屋、书斋琴房、宿楼饭堂之类,事无巨细得恨不得连哪年由谁所主持修建都介绍得明明白白,可关键的内容他却一问三不知。
“眼下还有多少吏员在州学?”
“属下不知……”
“帝京礼部办案官员离去前可曾留下什么笔录参详?”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