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稀奇,自从泽哥儿开始说话后,他就好像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后面说话就越来越流利了。
不过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许淙那天叮嘱的后遗症,他还真的没有喊过一次爹,有心教他喊吧,他就用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你,嘴唇抿得紧紧的,这让许明成有些挫败。
对此,许淙当然是……
“哈哈哈哈哈……”
“爹你又在教泽哥儿喊你啊,亏你之前说我胡闹,还说什么小孩子不懂,都是大人教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的,那你教了这么久,怎么泽哥儿还是没有喊爹啊?”
“这种事啊,还得看我!”
许明成斜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道:“那你倒教来看看。”
咳咳,”许淙轻咳了两声,然后弯腰低头,柔声对泽哥儿道:“泽哥儿,这个是爹哦,你喊他一声爹,然后回去哥哥就把你画到画里面去,就跟姐姐一样,画得非常非常厉害哦。”
他觉得喜欢看漫画的泽哥儿,应该会对这个提议感兴趣的。
而且他本来也打算在《竹精传记》里给泽哥儿留一个位置,连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做‘银竹’,‘金竹’和‘银竹’,一看就知道是兄弟俩。
而泽哥儿也不负所望,还真的开口了。
只见他仰着脸,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爹,”但还没等许明成的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的泽哥儿又补了一个字:“秃!”
许明成:“……?”
许淙:??!!!
许淙:!!!
等等,泽哥儿这可不能说啊!
糟糕,之前给泽哥儿和浵姐儿讲解《竹精传记》内容的时候,随口透露麻竹是许明成的原型,并且吐槽他秃头的事居然被泽哥儿记下来了!
淙淙危!
“哈,哈哈爹我突然想起来该去收拾行李了,不然会耽误下个月启程回乡,我这就去收拾这就去!”
“对了邹东家给的银票放匣子里了……”
许淙随手抱起泽哥儿,然后头也不抬地跑了。
……
好险好险!
成功跑出房门的许淙见后面没有人追来,于是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以许明成的涵养,是做不出在家里追着儿子打的这种事的,但保险起见许淙还是决定这两天躲着他好了。毕竟自己再过两三个月就十四岁了,而不是三五岁,十四岁可就没有那么厚的护身符了。
说到护身符,许淙把怀里才一岁多的泽哥儿举了起来,看着他笑得露出两颗小白牙的小脸质问道:“刚刚你是不是故意陷害哥哥?”
“坏透了!”
泽哥儿朝他露出一个笑脸,“哥,画!”
许淙险些气笑,抱着他就往内院走去,“不画了不画了,今年的份额已经画完了,接下来就看哥哥给你考个举人回来。”
“等我考完举人,就回来教你读书。唔我看看,你就跟我一样先读《论语》再读《孟子》,然后什么《中庸》、《尚书》等等都安排上。还要把我这些年收到的字帖都转送给你,让你天天写大字,写到怀疑人生。”
“你怕不怕!”
许淙虎着脸看着泽哥儿,“怕了吧?!怕了就记住这话以后不能说了,知道不知道?”
“不然等哥哥走后,就没有人救你了,爹就会打你屁股!”
泽哥儿蹬蹬小短腿,指着书房的方向,“哥,画!”
许淙没忍住,在他的小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恶狠狠地说:“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