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苏慢悠悠地说:“黄鼠狼叫huáng • dà • xiān——就是因为气体——能让人——产生幻觉——有点想试试啊——”
楚酒和韩序:??
可惜韩序只长了尾巴,还是没长兽耳。楚酒研究够了他的尾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裴以初的题目。
她努力回忆裴以初开小灶时讲过的东西,还是弄不懂。
对着这张纸,楚酒满心都是绝望。
韩序忽然抽走了楚酒眼前的纸。
“教室里这么多人,我去帮你找人问问。”他说。
他拎着那张纸,站了起来。
在自习课上随便站起来,按规定,立刻就要扣一分的学分。
白落苏“哈”了一声:“他这是——露出黄鼠狼的尾巴——就破罐子破摔了?”
楚酒马上在心中许愿:耳朵。耳朵。希望他这回能长出耳朵。
一对兽耳真的从韩序白色的短发里钻出来了。
棕黄色,毛茸茸,弧度和缓,还挺好看。
韩序顶着一对兽耳,身后拖着覆盖着一层软毛的尾巴,走到过道对面,俯身问人:“请问你会做这两道题吗?”
对方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题目,摇摇头。
韩序并不气馁,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在教室里转了一圈,一个人一个人地问过去。
反正已经算他扰乱自习秩序,扣掉一分了,还不如多问几个人。
只可惜整间教室里,都没人专业对口。
出教室是另外的价钱,要再扣一学分,进其他教室问人,扰乱秩序,还得再多扣一学分,韩序已经负二了,再扣就太冒险,只得回来坐下,把题目还给楚酒。
楚酒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题目上了,不停地看他的耳朵。
这对棕黄色的兽耳不大,在头顶上立着,耳朵里面也长着一层厚毛,看着软乎乎。
楚酒忍不住上手。
韩序本能地偏头躲了一下。
“别动。”楚酒说。
他本来人就高,这么一躲,更是摸不到。
韩序看看她,忽然趴下来,伏在课桌上。
一幅予取予求的姿态。
楚酒碰了碰他的耳朵,耳朵立刻自动弹跳了一下,可可爱爱。
可惜没有触感,要是真的能摸到就好了。
这节自习课剩下的时间,白落苏一直都在睡觉,韩序一直趴在课桌上,稍微偏
着头,露出半只眼睛看着楚酒,楚酒一直都在玩他头上的那对耳朵,时间一点都不难熬。
大喇叭终于响了。
自习结束,按流程,所有人都要回寝室休息。
楚酒和韩序叫醒白落苏,拉着他跟着人流,离开教学楼,在射灯的扫射下往寝室狂奔。
楚酒这一次仍然挑了五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寝室。
白落苏纳闷:“为什么——非要这间——啊——”
楚酒自有她的道理。
她先把写着裴以初题目的那张纸放在床下的桌面上,才爬上床。
三个人各上各的床,躺平等着饲养员查寝。
查寝前,是寝室里最黑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楚酒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行花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