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沫嗤之以鼻,“做不出来?他的这种题目,我会做不出来?怎么可能?”
楚酒郑重地说:“你哥说,很难。一般的学生应该不行。”
“一般的学生”几个字刺激到裴以沫了。
“一般?”他说,“你问问我哥,当初我俩谁的成绩更好一点?”
楚酒不出声。
不出声也像在说:吹牛。
裴以沫气笑了。
“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明白?就是想让我帮你做题目,明天好跟我哥交差,对不对?”
他倒是一点都不傻。
话虽然这样说,过了一小会儿,床下传来笔尖在纸上划来划去的声音。
裴以沫明知道楚酒是在激他,还是死活咽不下那口气,到底是把题目做了。
楚酒还有个完成裴以沫的未了心愿的任务,趁他在这里做题,跟他瞎聊。
“裴以沫,你为什么一直在这儿游荡,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有啊。”裴以沫随口答。
楚酒问:“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简单。”裴以沫说。
他写字的声音停了。
他的嗓音忽然变得阴森森的,鬼里鬼气,语气中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
“教学楼的天台门开着,你去把裴以初带到天台上,推下去,摔个稀巴烂,我的心愿就了了。”
楚酒:“……”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查寝的饲养员来了。
门打开,又是那个熟悉的女饲养员。
她有气无力地在纸上划了两下,“501室,一张空床。”有气无力地关门走了。
楚酒问:“裴以沫,你还在吗?”
裴以沫慢悠悠的声音从床下传来,“在。”
又是一阵纸张的声音,看来他在继续做题目。
楚酒吐槽,“这么半天了,竟然还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