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序他们也收到提示了,几个人一起转过头,看向墙上旧镜框里的乘客守则。
现在车厢壁挂着的所有镜框里,那张纸上,除了第一行不许随便下车的规则外,原本空白的地方都多了一式一样的两行醒目的大字:
本时间段内的规则为:
请最多只说三个字。
看来在这次列车上,规则是按时间段一直变动的。
这是明确的规则,必须遵守,虽然没说后果,估计和其他游戏茧一样,违反是要命的。
楚酒看见,车厢里其他疑似玩家的人应该也都收到提示了,不少人都转头去看镜框。
过道对面的眼镜男也抬头看了一眼镜框里的规则,一脸紧张,嘴巴抿得更紧了,像是唯恐嘴巴会自作主张,跑出一个半个字来。
白落苏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了点,很失望。
他很明显是打算用手机敲字,可是手机屏幕却毫无反应。
宙斯现在吸取教训,很记得屏蔽手机的功能。
韩序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还有一小沓只比名片尺寸大一圈的小纸片,放在小桌子上。他现在进游戏茧,都会随身带上纸笔来记密码。
白落苏如获至宝,马上拿起笔,在纸上写字。
然而纸上不止没有字,连道印子都没有,字全都被屏蔽了。
白落苏很愤怒,在纸上划拉了两个大字。
楚酒看出来了,有点想笑,他写的是:可恶。
楚酒向韩序那边靠了靠,在脑中说:规则里没有写,不知道这个“时间段”,究竟有多长。
韩序对她微笑了一下。
楚酒在脑中继续说:全车厢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能随便说话。
韩序勾了勾嘴角。
也只有一个人能听到。
楚酒“说”:可惜这交流是单向的。
韩序用口型回答了一句。
楚酒立刻看明白了,他在说的是:那也不一定。
他能用口型跟她无声地交流。
楚酒现在跟他熟悉多了,对他的嘴巴开开合合无声地说的话,能猜出个bā • jiǔ不离十。
不止是熟悉他的说话方式,也熟悉了他的思路,不再像当初在靳惊那个游戏茧里,他的一句“万一转正就尽快升到管理层”,楚酒猜了好久。
要是现在再来猜一次,肯定不需要。
两个人一起过了这么多游戏茧,早就有了与别人不同的默契,就算听不到心声,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就在那个游戏茧里,她第一次见到了韩序,当时他正在奇奇怪怪地倒立下楼。
好像是不久之前,又像是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