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觉得你能和我们陆家对抗?”陆铭诚见自己废了这么多口舌洛潮汐还是执迷不悟,顿时有些气恼。
“我为什么要和陆家作对呢?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像以前一样做生意,没有碍着谁也没有特意去找别人的麻烦,只要您能做得好,能从我手里抢走客源,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做生意这件事本就是各凭本事。”
“你别不识好歹,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陆铭诚皱眉,随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舒展开:“你若是继续这样嘴硬,最后得到的只有穷困潦倒,那时就算你求着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洛潮汐见对方这样说不通,索性站起身来准备告辞,“陆老板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和陆老板耽误时间,若是您想要打擂台就继续打,我随时奉陪。”
说着,他就对陆铭诚简单行了一礼,转身告辞。
洛潮汐怎么会怕呢?
不管对面是想打价格战,还是想打质量战洛潮汐都奉陪。他的背后有一整个现代社会的市场,就是高尖端的刺绣他也有朱蒙和他的小蜘蛛们。
他不愿意阻断所有布商的财路,也不愿意让市场同质化,这才会只对中低端市场下手。
但如果现在陆铭诚要和他对着干,他也不会惧怕。
不管是储备还是花样他都有绝对的优势,更不用说对方已经大难临头,现在看着嚣张却早已自身难保,最多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陆家就要倒大霉、到时候陆铭诚是呆在康州城和自己打擂台还是回南方自保,就要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这件事说简单不简单,但说大也很大。
若是几年前,庆帝根基还不稳的时候,陆家闹出这么一出不会有事,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庆帝已经坐稳了帝位,有了更高的追求,不只是维稳,还要发展进步。原本陈家就在警戒线上跳舞,无数次地踩着庆帝的底线疯狂试探,庆帝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而现在,陆家给了庆帝一个理由。
就算没有办法彻底将陆家扳倒,却也给了庆帝一个制裁陆家的机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从陆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降低陆家人在商业的影响力,顺便从对方身上刮油水填充国库。
等陆家势弱之后,他们就可以趁机扶持一下其他商人,不至于被陆家把持着南方的经济命脉。
南方那么多做生意的,没有了陆家,也会有其他的更有价值、也更听话的家族成为庆帝的附庸。
甚至连洛潮汐都有可能成为备选。
“希望你身败名裂的时候不会哭着来求我放你一马。”等到洛潮汐转身走到门口时,陆铭诚终于开口放了狠话。
洛潮汐就和没听到似的,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陆铭诚目送洛潮汐出门,就见那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低声问了些什么,然后两人这才上了马车离开。
陆梁?
陆铭诚念叨着这个名字,仔细地梳理了一番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不管是一开始和洛潮汐结仇,还是记恨对方的阻挠想要烧了对方的工厂,最后不小心留下把柄被人送进监狱都是合情合理的,那其中有什么关窍能让洛潮汐如此笃定自己会赢?
难不成真的只是乡下人没见识?
“去查查陆梁的事情。”陆铭诚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又叫了自己贴身的影卫:“去盯着洛潮汐,然后查一查陆梁的事情,我要这件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写好交给我。”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因为陆梁是怎么回事。
手下们领命而去,陆铭诚看着洛潮汐一口没动的茶水,直接连带着茶杯和里面的茶水全都扫到了地上。
更好的茶具被一股脑地拂到地上碎成一地,浅绿色的茶水渗进深色的木地板之中。
等陆铭诚好不容易安抚下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自己的态度下楼准备继续招待其他的客人时,却发现一楼的客人少了许多,留下的也已经在结账打算要走了。
看看货架上东西基本没怎么少,不像是已经买完就走,而外面甚至没有新客人进来。
这是怎么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见到陆铭诚下来,掌柜的立刻上前说道:“东家,客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买东西就要走。”
本来在洛潮汐来之前大家的情绪都还不错,也还算是捧场,可洛潮汐来了之后这些人竟然和被下降头了似的,连东西都不打算买,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