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云,你说的什么话!”简直像是私奔邀请,族伯吹胡子瞪眼,“成何体统!”
危野顿时收到一圈瞪视,感觉自己身上戳满箭头:红颜祸水、不守妇道。
他看看地图感觉自己好无辜,谢束云根本就没喜欢他啊?
谢钧崖玩味挑起眉梢,见危野一头雾水,替他解围:“三弟说笑。”
瞧瞧两位少爷,一个古里古怪的道士、一个目中无人的兵痞,一个比一个没责任心。
看来看去,危野竟然是唯一的选择。
“上次的事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也是为谢家着想……”得罪过危野的人赶紧讪笑着给他赔罪,“要不这家,还是您来当?”
危野抽抽嘴角:“……”
被迫接收重任。
*
送走一群人,危野想找谢束云问话,“三弟你”
谢束云肚子咕嘟一声,丢下一句:“我忙着给大哥念经还没吃饭,晚点再去找嫂嫂”就跑往厨房跑去。
危野只好回了房。送葬一天,他浑身的纸灰味,便吩咐长青打水来洗个澡。
办丧事是件力气活,这些日子他着实没少受累,懒懒泡在热水里,不知不觉有点打瞌睡。
天色渐暗,身后角落影影绰绰浮现一个虚影。
自头七之后,谢文修发觉自己掌握了新的能力,只要持续吸收阴气,便有在人前现身的可能。
眼下,他已经能做出产生实质影响的举动。
手指在危野鼻尖前扇了扇,掀起一阵轻风,危野打了个小喷嚏清醒过来,撩起水拍拍脸,“差点睡着。”
水珠随他的动作滚落,贴着肌肤往下滑,谢文修深邃的视线不知不觉粘在那粒水珠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危野洗澡。但昨夜的短暂触碰好似一个开关,有什么似乎变得不同。
热气化作白雾,缠绕在他不着寸缕的妻子身上,谢文修分明没有身体,此时竟也感觉空气热了起来。
细碎的水花声在房间内回响,门口忽然有人走近。“嫂嫂,你在吗?”谢束云清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