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缓缓浮现谢文修的身影,颜色深得可怕。
“我希望你好,也想过你终究会找到另一个想在一起的人。”修长的手指划过危野的脸侧,带来一阵冰凉,但他只是颤了颤,没有醒来的迹象。
清朗的声音此时布满阴翳,“可是怎么能是谢钧崖呢。”
“这种狼子野心,觊觎长嫂的东西……他配不上你。”
一声声低语钻入耳中,高大的黑影压下来,如蛛网缠住猎物。
只有一人的房间里,隐隐响起迷蒙的呜咽声。
泪水珠子般打湿枕头,危野唇中溢出细碎的声音,又被堵了回去。
青天白日,却没有人发现屋内的诡异,床上被紧紧抓住的人更是陷入深层迷乱,如何辗转也挣脱不得。
“别对他动心。”占有欲以可怕的速度增长,谢文修噬咬着白玉般的耳侧,终于说出心底的话,“……你明明是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文修日记:
7月13日:吸危野。
7月14日:吸危野。
7月15日:吸危野。
7月16日:谢文修啊谢文修!你怎么能如此放纵!说好的放老婆自由你都忘了吗?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7月17日:吸危野。
第31章被争夺的遗产(十一)
危野醒来时,枕头已经全湿透了。他反射性蜷缩起来,眼中惶惶四处看。
屋中没有任何异常,窗户紧紧从内锁着,一缕风也透不进来,一切安静得出奇。
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午睡前的衣服完好如初,肌肤上一点奇怪的痕迹也没有,只因为刺激和颤栗微微泛着潮红。
似乎只是南柯一梦。
但如果这仅仅只是一场春梦,梦里的体验未免太过真实。
梦里男人在耳边声声爱语,有时紧扣他的指缝按在头顶,有时紧紧攥着他的手腕,独占欲浓烈得让人心惊。
他眼角挂着泪痕,鼻尖红红,不安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让人既想柔声安慰,又想做得更过分一些,让他泛红的眼尾染上更艳丽的颜色。
谢文修应该愧疚的,但除此之外,这种想法隐隐破土而出,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