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束云垂下眼,嗓子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抱歉。”
危野咬住唇,说不出话来,他娇嫩的唇瓣上有许多齿痕。
两人沉默半晌,谢束云再次开口:“躺下吧,我给你按摩。”
危野看着眼前的被面,摇头,双臂圈住自己蜷起的双腿。
身体里还有余韵,忍不住发颤。不想再被人碰了。
他闷声道:“我想洗澡。”
谢束云呆滞片刻,起身,“我去叫长青烧水。”
“等等!”危野抿抿唇,难以启齿,“水好了,你帮我送进来。”
屋里的情景和味道,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放心。”谢束云沉沉道。他将水送进屋内,在门外站定。
中指咬了一道很深的伤口,用鲜血将谢文修封印在玉佩里。
谢束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掌心也痛,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用指甲刺破了。
*
危野慢吞吞坐进热气腾腾的水里,酸涩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吧嗒一下掉了眼泪。
001心里一颤,【宿主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危野吸吸鼻子,哭太多眼睛也是酸的,累得他不想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
001被他沉默掉眼泪的模样慌了神,【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
“呜,你就是混蛋。”他一哄,危野忍不住更埋怨,“我觉得我要死了。”
001连忙扫描他的身体,安慰:【没有没有,你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可是我的肾好疼。”危野双眼无神地趴在浴桶边缘,“我好像快要纵欲过度死掉了。”
001:【……】
贤者时间的危野,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肉。
【让谢束云给你按按摩,他会医术,能让你好受一点儿。】
危野想了想,又有点怕,“我还是躺一天吧。”
危野躺了一天,谢束云做了长青的活,一声不吭在身旁照顾着他。
夜幕降临,入睡前,危野终于问出在心里盘桓许久的问题,不敢置信又恐慌,“我好像看到……那个鬼是文修。”
谢束云微不可查地一顿,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鬼会迷惑人心,嫂嫂看到的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