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崖脸色很难看,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不情愿,“那我走?”
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嗯”。
谢钧崖差点儿给气笑了,视线扫过就像是抱着在地上滚过几圈的两个人,压抑怒火,扯扯嘴角,“行。”
他离开之前,还是背影一顿,留下一句:“谢束云,记得给你嫂子处理伤口。”
军靴大步离开。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谢束云起身去拿了药箱,没理会自己的伤口,先让危野伸出手。
谢束云在外云游,不仅为人看卦算命,也为人治病。危野早知道他医术精湛,手上一丝疼痛也觉不出来,谢束云垂目动作,认真细致得宛如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件要紧事。
无言片刻后,危野忽然开口:“束云,你喜欢我?”
谢束云包扎动作不停,直白望进他眼睛里,“好喜欢。”
年轻人黑亮的眼底像是蕴藏星空。
一腔赤诚。
危野唇动了动,“你还年轻。”
谢束云直直看着他,似乎在说“那又如何”。
危野想劝说他,却莫名心虚,艰难地继续道:“你瞧,你才不过二十岁,还没领略过女人的美好。”
“道士可以娶妻生子吧?日后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心爱女子的。现在只是偶然遇见我,一时迷了心窍而已,你可能还不明白喜欢的含义。”
言下之意,别吊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
谢束云静静听着,忽然弯起眉眼笑了,他道:“嫂嫂说得对,我虽然是道士,也可以娶妻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