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夏仍然不肯动,危野急道:“喂,我要对你不客气了!”气得他伸手打宗夏的肩膀。
“对我不客气?”宗夏忍不住低笑一声,他捉住危野的手腕,哑声道:“你不是采花贼,我也不是被采的人呐。”
天旋地转,危野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抱到了床铺上。身下被褥柔软如云朵,危野好像听到衣衫被脱下的声音,他漂亮的桃花眼泛起雾气,像是化成了一汪春水,“你干什么?”
宗夏言简意赅,“破功。”
几次掉进水里,宗夏健壮的肌肉尽显,高大阴影落下来,男人下巴上还有磨人的胡茬,危野睫毛颤得厉害,又期待,又有些莫名的害怕。
*
夜色越浓,越衬出花灯明亮如星。
蓝云从窗户里飞逃出来时,心里没有任何负担,没想到他刚刚飞出几米,体内骤然翻涌。
扑通一声,河里落入一个男人。
蓝云不是真的不会游泳,然而身手不错的他,却是费了许多力气才爬上甲板,形容狼狈不堪。
被河水激得打了个冷战,口中却呼出灼灼热气。
周围有人注意到他,一个男倌笑着走过来。
蓝云躲开男倌,飞快跑上画舫顶楼。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自己吃的药怎么会有这种反应,甚至比周琦配的药还要强烈。
眼前窗户紧闭着,蓝云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一屁股靠墙坐下。
总不能这时候冲进去问危野吧?
以他现在的糟糕状态,只会被宗夏一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