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手才刚抬起来,钱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他想要放下的手,顺便将苏梧喊到了一旁。
“你是哥儿,如何能陌生汉子走近?”
钱塘这段时间是最上火的,外村人不清楚就算了,可苏梧却也没有一点自觉。
不是苏梧不自觉,只是他做了三十多年的男人,真的有些难以适应哥儿的身份,不能同别的汉子靠近,不能打闹,不能说笑,这是要他命啊。
每日除了工作外,也就吃饭时间能聚一起说句话。
一群汉子聚在一起能干嘛,除了讨论自家婆娘外就是讲几句荤段子。
这个苏梧太熟了,上一世在乡下少不了会和同村的爷们儿们在他小超市门口谈天说地,顺带聊几句荤段子。
只是他还没开口发挥呢,同村人很有默契的将话题引开了。
一个哥儿瞎瞅什么热闹。
“听说这次县衙之所以会如此大方,是因县城有个商人捐了银钱。”
旁边汉子挤过来:“捐了银钱,是哪家老板如此大方?”
知道内情的另一汉子紧接着道:“是楷从粮行,说是做善事,听说楷从粮行的掌柜同谢氏布庄的小姐都成婚二十多年了,还未生下一子,他们请的大师说他们前世造孽太多,需要多做善事才有望得一子,为了可以有子嗣一家人每年都会做各种善事,可这么多年来依旧没动静。”
围着得汉子都叹了口气表示惋惜,这样的大善人居然没有子嗣。
苏梧想着,这么多年还未有动静,多半是有人得病了,做那么多善事不如去给大夫瞧一瞧。
河堤修了半个月,今日是最后一天,领了工钱苏梧去县城医馆拿药。
魏崇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动时已经不用再柱着木棍了,不过脚踝却并未恢复,虽然可以走路却有些瘸。
回来时魏崇凌在做饭,魏崇承在一旁蹲着学字,一边学一边嘴里还大声读着。
本来苏梧让朱婶子每日送饭来的,却没想到魏崇凌拉住朱婶子非要让朱婶子教他做饭。
学了几日倒还真学出了一些摸样,至少一些简单的饭菜他可以自己做了。
会自己做饭后,朱婶子便没再来过,苏梧用工钱买了米面放家中,顺便留几文,缺什么让他们自己去找村中人家买。
“小承过来,给你带了饴糖。”
魏崇承听到后立马跑了过去,接过饴糖先吃一颗,剩下的留着以后吃。
苏梧将药顺便递给魏崇承,魏崇承小跑的抱出药罐,将药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