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摇头,不算朋友。
“那你不喊人?”护士语气带着点训斥,“过几天就拆线出院了,别惹麻烦。”
严谨点头,抬起右手任护士摆布。
护士走后,病房又陷入沉默,严谨安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还是叶星的天空好看,他想,虽然没有星星,可有许多小鸟儿。白天在窗台晒太阳,晚上在窗台啄面包屑。
礼貌而疏离?狗屁,纯是装出来的表象,本性一点儿没变。
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周理还来找他。
烦死了。
之后周理又来了两次,来得快走得也快,没撞见护士严谨就没当回事。
他是离开周家了,跟周理没关系了,可毕竟朝夕相处十二年,顺路进门看他一眼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每当周理坐在对面沙发上时,严谨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继而由衷希望周理别来了,就当那十二年不存在吧。
没什么值得怀念的。
门锁「咔哒」一声,病床上看书的严谨诧异地看了眼时间,望向门口。
医生护士或者找他谈话的人知道敲门……
所以,周理又来了?
生病的人到底是谁?竟让周理跑了三次医院,不对,算今天四次了……严谨有点好奇,还有点恼怒这位不知名的患者害他三番五次地躺病床上迎接周少爷下凡。
果然,西装笔挺的周少爷出现在门口。他站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会儿严谨,然后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下。
每次都这样,一言不发地进来,巡视一圈之后就只盯着严谨看,以一种高傲不容拒绝的姿态。
这两天严谨身体好了许多,能遵从他大脑做出各种动作。书放床头柜,他微微俯身,“早上好。”
他依旧不知如何称呼周理。
周理没理会,手柱下巴翘着腿,隔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严谨:“什么时候出院?”
老实讲,严谨不知道。
最近情报处和外务司没找他,以至于严谨失去了消息来源。问护士,护士说等领导通知;问秋同总台什么说法,秋同说不知道,反哭诉医院说话不算话,又不允许他探视严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