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总不好好睡觉,常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说多少次都没用。
……
后来严谨跑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周理是恨严谨的。
说好的不走,怎么又走了呢?
致幻剂破坏了严谨的敏锐观察力,以至于在周理明显地用肢体动作表达出「你不要动」的意思后,还反反复复挣扎、拒绝。
手铐与金属桌不断发出激烈碰撞的声响,严谨声音有一些急促,“我不认识你,你走开,你离我远点儿”
周理对严谨的忍耐力向来很高,他容许严谨逾越、鼓励严谨不守规矩。这会儿却好像没什么耐心,手扣在严谨后脑勺的位置,稍向下一滑便是严谨细腻苍白的后颈。
严谨不认识他?
这可远远超出周理给严谨的权限范围了。
被注射药品了也不行。
严谨不可以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心底那股火因为这句话烧得更旺,严谨闻不到的信息素也从这一刻开始变得又呛又辣。
眼底翻滚着晦暗与暴戾的Alpha半眯着眼睛看严谨,“我是谁?”
耳畔响起Alpha低沉的声音,一味摇头的严谨被迫抬头,看了一眼周理后又迅速移开眼神。
不断攀升的体温烧得他眼睛通红,漂亮的眼珠水光氤氲,睫毛粘成一簇簇的,薄唇微张,不住地粗喘。
脑子里相信这人是周理的声音占据上风,将另一个声音打得片甲不留。
他牢记周家的规矩,做仆人的不能直视周理。
严谨如临大敌,嘴唇嚅动,“您怎么来了……不行,你不应该来……”
周理抬起严谨的下巴,强迫严谨看他。他声音发哑,“我为什么不应该来?”
“我不应该认识你……”严谨疲惫地仰起头,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话没说完,他突兀地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他不敢看周理,害怕在周理眼中看到他不可以拥有的情感;害怕周理的触碰,怕习惯那注定不属于他的温暖;害怕周理的声音,让他不受控制地思考这轻柔的声音未来归属。
过了很久,才又睁开眼,声音很轻地说:“你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