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事你不用喝酒」变成了「来都来了就喝点儿吧」和「不喝就是不给客户面子你今天喝不喝?」。
被灌下两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后,严谨思维涣散,动作跟不上大脑。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骤然回想起半个月前的可怕回忆,迅速催自己拿出解酒药含在舌下。
自打那次三分台聚餐被逼着喝酒,昏昏沉沉地上了周理车之后,严谨就养成了随身携带解酒药的习惯。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总台这个大环境下他做不到滴酒不沾,那就随身携带解酒药,以保证时刻清醒。
等待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里,严谨安静地坐在卡座沙发边缘。
他的气质跟周围格格不入,白衬衣和黑色长西裤以及解了扣子的西装外套,苍白的脸上泛一抹红,脖颈纤细且长,混乱的彩灯配合墙上射灯无形中为角落里的严谨隔出一个单独空间,清隽之中透着摄人心魄的脆弱。
三组同事端着酒杯走过来,靠近严谨,“严组长……不胜酒力?”
严谨淡淡地摇头。碎发晃动,下颌线条优美地没入衣领。
平时严谨身上会带着点儿为合群而故意做出来的温和,又是个Beta。
所以很多人都不把他当组长看待他们会开玩笑似地说,真正属于五组的甄安都不叫他组长,他们不属于五组的瞎喊什么组长。
喊严组长时,通常都带着点儿不怀好意的味道。
严谨瞥同事一眼,酒精令他烦躁,故此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冷漠。
同事手一僵,但还是把酒杯塞给严谨,让严谨过去跟大家坐在一块儿。
他俩在角落里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别看严组长是个Beta,其实非常优秀,人脉可广着呢……”
“年轻有为,严组长优秀。”
……
“严组长,谁把你从分析处捞出来的?跟我们透露透露呗,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以后还得您多关照呢……”
原来如此。
醒酒药起作用了,严谨大脑渐渐清明,难怪非喊他过来,敢情在这儿等他呢,是要套他话。
严谨摇晃手里的酒杯,清亮的淡黄色液体围着冰球打转,衬得他握着杯壁的手苍白而纤长。三组组长看见这一幕,喉咙莫名地干,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却还不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