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必要叫你知道,严谨在心里答,他深吸一口气,“您究竟有什么事?”
严谨微抬了些头,睡衣扣子没系到顶,领口扣子松垮地滑向一边,露出了平直的锁骨和一片苍白细腻的皮肤。
鼻梁上架着细黑框眼镜,遮了近半张脸,头发是湿的,贴着脸,又挡住一半。
周理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替严谨把头发往后拨了拨。
“怎么不吹头发?”周理眉心依旧皱着,“监督我吹头发比谁都理直气壮,到你自己这儿就不在意了?”
离得太近,严谨不由得屏住呼吸,“……”
周理头发短,拿毛巾胡乱一擦就行,就懒得擦头发,总等自然干;再说他身体好,吹不吹都无所谓。
但周理头发得干,不能湿着头发叫其他仆人看见。又不可能每次都能等到头发自然干后再出门,那么这任务交给谁不言而喻。
严谨就在浴室门口等周理洗好出来,第一时间抓周理吹头发,吹完头发严谨还会为周理按摩一会儿。
后来周理也习惯了,不用严谨在门口等,洗完澡主动喊:“严谨”
……
他们有很多个这样的清晨和夜晚,周理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严谨站在周理身后,细致地将周理的头发一点点弄干,再耐心地伺候这位大少爷。
严谨按摩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周家找人教过,大少爷总会被捏到舒服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