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确实是个压抑的地方,在那里严谨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出去就自由了,严谨可以放松一些。
可最后换来了什么?换来了秦叔一句遗憾的通知:“严谨……走了。”
他当时还没反应过来,蒙圈地顺着问了句,“严谨走了?他走哪儿去了?”
……
严谨眼睫微微颤动,但无论周理怎么说,他都不睁眼睛,也不说话。
就一副「你随便吧,我就这样了」的态度应对周理。
周理托在严谨后背的手攥成拳头,克制了许多年的信息素汹涌袭来,如潮水般一茬一茬地打着他思绪。
周理咬牙忍着把严谨扔上床恶狠狠地标记的冲动,深吸口气,尽量平缓地问:“严谨,你就完全不信任我吗?一点都没有吗?”
严谨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眼皮颤了两下,没什么血色的唇微张,“没有。”
他木然地说。
刹那间那根牵着周理心脏的细线变成了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插进周理的心脏,千疮百孔,疼的他心脏痉挛。
他和严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周理盯着严谨,泄愤似地拥着严谨,好像要把严谨揉碎了融进自己身体里。
“为什么?”他抬手扫动严谨的睫毛,轻轻触碰严谨的脸颊和眼梢,还是微凉的温度,严谨身上总是这样凉,穿多少都没用。
他看着怀中严谨单薄的身影,最后他低头亲吻严谨嘴角,哑声念:“严谨。”
十二年的时光,到头来就两个字没有。
他不相信他会护着他。
他不相信他不会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