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位景安,说明这就是原著那个综艺。如此这趟倒也不白来,大概是他和周理最后一面。
严谨又看一眼手机,没有未读信息,周理还没找他。
他说不出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解脱了,却没有解脱的喜悦。心脏里那颗钉子像突然消失了似的,不怎么疼了,就是空的厉害。
仿佛他刚去梅德斯那段时间,每次半夜惊醒都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总觉得人生直接少了一大截,上一秒还在福利院,下一秒就到梅德斯上大学了。
那钉子扎在他心口那么多年,他那么多次想拔掉都没成功,每次都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却没想到在这一刻,这样一个普通的地方,拔掉了那颗钉子。
过往种种如潮水般铺了过来,后颈仿佛还残留在周理指尖灼热的温度……昔日十二年,重逢后三年,十五年的时光,该到头了。
严谨尝试着轻松地笑一下,还道周理找他干什么……
想来就是纠正景安发音吧。
是他自作多情了。
严谨坐在沙发上以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他胸口积着沉甸甸的浊气,不知不觉间填满了还沾着锈迹的空洞。
唤醒手机屏幕,依旧没有信息。
现下严谨不觉得空了,开始觉得沉,坠得他喘不过气。
又过了很长时间,夜幕降临,黄毛和同事才回来接他。
黄毛一脸歉疚,“实在抱歉严老师,我去协调了一下,还没找到合适房间,今晚可能得委屈您在普通单人间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