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湿的,脑袋上搭着毛巾,吹风筒不知道被严谨收哪儿去了,找不到。
从他的视角看严谨,半张脸埋在薄被下的严谨只露双漂亮的眼睛,还是刚刚的月光,分外乖顺。
对视一会儿,周理喉结滚动,不自觉做出了他刚刚想做但没做的事情。
是个薄荷味儿的吻。
严谨又有点缺氧,失神地想。
“严谨。”一吻结束,周理没走,贴在严谨嘴边问,“我可以标记你吗?”
严谨:……
可能是大脑缺氧,严谨脑子有点乱,反应过来周理问了什么,他表情一僵。
抬手推周理,“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明天要搬家吧?是不是不用上班。”周理含糊不清地问,“我干活,你只管休息……严谨,我想标记你。”
周理一句「我想标记你」就把严谨弄得面红心跳,无论第多少次听见,他都受不了。
他不明白,周理怎么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我们好久没见了,严谨。”周理知道严谨对他声音没抵抗力,一旦这沙哑的声线划过严谨耳膜,严谨就会软下来。
周理湿润的头发扫在严谨脸上,带来盈盈凉意。
严谨蹭了下脸,假装镇定地转移话题:“你头发还没干,吹一下吧。”
“我没找到吹风机。”
“我拿给你。”严谨飞速离开周理视线范围。
走到客厅,严谨背靠墙支撑自己平复心情,呼吸了几口没有周理气味的空气后那强烈的窒息感终于退了些许。
他闭了闭眼,刚找到吹风机,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又贴了过来。
周理抓着严谨手腕把他抵在墙上,就是他刚刚平复心情的位置。他俯下身来亲吻严谨,“你帮我。”
严谨脸颊发烫,沉默了十多秒也没说出拒绝的话。
都要离开了,还在这儿给周理吹头发,难以想象。
头发短,五分钟就吹干了。严谨放下吹风机,手在半空中有那么一瞬间,他要习惯性地给周理按摩。
周理就等严谨放下吹风机的那一刻,他顺势一勾,让严谨倒在他怀里。
室温在接吻中不断上升。
“我想标记你。”没有任何铺垫,周理很直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