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年风雪中的展览馆,只一眼就叫他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周理。
严谨垂着头颅,又摇了摇,想说点儿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再来了。”沉默了很长时间,严谨这样说。他声音沙哑、死寂、平静,完全没有在电视机前的那股自信与清隽。
“是吗?”严谨的答复似乎在周理意料之中,他声音很轻地重复了一遍。
从前周理听见严谨这样说,是会暴跳如雷的。现在周理可以这样淡定……严谨心里又一阵绞痛。
这都是他自找的,他让两人变得形同陌路……偏他还不能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是啊。”严谨麻木地说。
周理注视严谨一阵,严谨穿着宽松的衬衫,随意又休闲;但周理却想起了他在新闻里看到的严谨,西装衬衫,还打着领带,一丝不苟的打扮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他抬起手,指尖拨开严谨衬衫领口,漫不经心地问:“在梅德斯那么自由,怎么又回来了?”
最后三个字周理说得喑哑轻佻,“严教授?”
“总台需要我回来。”严谨胸口好像压着块沉重的石头,坠得他呼吸困难。
周理又问这样的问题,仿佛彻底看穿了严谨心底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
“总台需要你,你就回来?”扣子阻碍了周理的下一步动作。但他依旧不恼,富有耐心地尝试用一根手指解扣子。
严谨声音颤抖,“是。”
他在心里也这样对自己说,就是这样的,他就是因为总台才回来。
总台不找他,他绝不可能回来。
“到底是谁需要你?”
周理解不开扣子,反而那灼热的指尖不时点在严谨锁骨的位置,引得严谨不由自主地随着周理指尖不断颤栗。
严谨喉结艰涩地动了动,“总台。”
周理又笑了一声,似是在嘲讽严谨还不说实话,“你跟那个叫赵晗的Alpha什么关系?”
“他是我学长。”
“只是学长吗?”周理表情带有某种严谨看到会惊慌失措的邪恶与暴戾,“他帮你找房子,帮你搬家……总台给你车你不要,偏要开他的车?”
“你监视我?!”严谨猛然睁开眼睛,“周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