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理微微偏过头,眼皮掀开一条缝观察严谨的表情,他勉强地动了动食指,企图触碰严谨手背,“好不好,严谨?”
严谨:“……”
“你不说话,我可要当做你默认了。”周理耍赖地说,“你果然还是会担心我。”
严谨想骂周理有病,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人人羡慕的超S级信息素也不要,可看周理这个样子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理为什么偏执成这样……答案再清晰不过。
严谨狼狈地躲回房间,不多时,周理又低声喊他的名字。
看严谨出来,周理疲惫但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严谨,我想喝水。”
注射缓释剂后口渴是正常现象,严谨狠不下心不管周理,只好去厨房倒杯水给周理拿回来。
周理没接水杯,而是用指尖勾住严谨衣角,“陪我呆一会儿好不好?我想看你,可我没力气去找你。”
“呃……”周理示弱起来竟比委屈的时候还要可怕,周理委屈起来他没法拒绝,示弱起来他不忍心拒绝。
“我好半天才攒够这么点儿力气。”周理沙哑地说,“别甩开我。”
严谨想保持面无表情,但又克制不住内心对周理的心疼,两种心情作用到一块儿,严谨露出了个有点儿扭曲的表情。
他把水杯递到周理嘴边,喂了几口,在周理旁边站了会儿才拨开周理手指,沉默地说:“有事再喊我。”
刚走回房间门口,忽然又听到周理的声音,“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些年怎么过的?”
“你不好奇吗?我这样说喜欢你,却放你在梅德斯呆五年不去找你……你完全不好奇吗?”大概是过了反应最强烈的那段时间,周理说话不喘了,但也是每说几句话就停一下,“不想知道原因吗?”
严谨依旧没说话,不过也没回房间。
“我是Alpha,我标记过你,我会进入易感期,你一点儿都不好奇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周理低笑一声,“我以为你会问一下的,我准备了好多理由……可你问都不问,一副跟我多说一句话都难受得不行的样子。”
“这些与我无关。”严谨不咸不淡地说。
“我每次都注射缓释剂,原先一支就够用,后来需要两支……”周理只当没听见严谨这冷漠的六个字,自顾自道,“有时候想你想疯了,信息素也会失控……我不想叫别人知道我信息素失控,所以只好给自己注射缓释剂。”
“这些话您应该对您父亲说,而不是我。”严谨忍着他再走到周理旁边,重新查看缓释剂成分的冲动说,“你不是信息素失控,你这是对缓释剂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