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温和地笑了下说没关系,大家尽管点,他来结账。当年他是组长,这回被调进晚间新闻算是他升职,这顿饭怎么说都该他请。
同事不肯,坚持要请客。
严谨也不争辩,打定主意中间出来结账。在里念,周理的地盘,哪怕厚脸皮挂账都不能让属下付账。
就这样说了几句,后面又传来阴阳怪气的言论:“政策便宜都让他占尽了,还一副「我什么便宜都没占」「我是Beta我吃了很多亏」,要不要脸啊……”
那几人看严谨一直不出声,反而更来劲,“清高给谁看,谁不知道他到处收买人心,保洁和门卫都不放过。”
“就是,想结账就坚定点儿呗……不咸不淡说那么几句有什么用。”
严谨:“……”
这确实是在说他了。
同事早压不住火,转身要骂回去。
严谨一路怎么过来的他们再清楚不过。占政策便宜的Beta或许存在,但严谨绝不是。严谨是吃政策亏的那个他要不是Beta,早升到领导层了。
严谨拦住大家,他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事吵架,那是小学生才有的幼稚行为。
但在进包厢之前,他面带微笑,意有所指地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音量说了一句:“所以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吧。”
同事们大笑。他们太了解严谨了,一这样微笑基本就代表有人要倒霉。
“谢谢严哥。”同事也大声说,“下次我们请……这次有外人,就不跟您客气了,免得让人误会。”
抛开饭前插曲,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大家都不吸烟,好喝酒的自己倒自己喝,不喝酒的喝茶和饮料,不聊彼此工作,不问对方私事。
说说金融市场的楠枫变化,问严谨在梅德斯教书的感受,回顾大家上学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两小时过去了。
正打算结束,那帮人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瓶从外星进口的洋酒,灯光下泛着剔透的湖琥珀色。
“都是同事,来敬严老师一杯。”打头的Alpha说,他脸上挂着笑,“您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