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深:“说点儿你爹我能听懂的。”
顾柏安只是笑:“我自己都没搞明白呢,以后再说。”
祝朔跟顾梵深面面相觑,顾梵深就算了,但祝朔也没往“儿子恋爱”方面想,开玩笑,顾柏安简直一个无情的“毁灭机器”,曾经多少漂亮的人儿围着他,跟个棒槌似的毫无反应,祝朔潜意识里已经做好准备,以后给顾柏安相亲。
翌日清晨,顾柏安抵达学校时还挺早,教室里没几个人,今天轮到方休值日,他正躬身打扫课桌边角,感觉到身边站了人,方休抬起头看,然后猛地朝讲台退去,差点儿因为没站稳而摔倒。
顾柏安没忍住:“我瞧着很吓人吗?”
方休摇头,他只是觉得顾柏安很讨厌自己,不想平添他的烦恼而已。
顾柏安拉开凳子将书包放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根笔,掂量两下后递给方休:“要吗?”
方休还是摇头。
顾柏安“哦”了一声,作势就要往簸箕里扔,方休到底不忍心,眼疾手快拦住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跟顾柏安发生肢体接触,只是指尖捏住笔头,试探性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如此顾柏安清晰看到了他指腹一侧尚未愈合的烟疤。
方休察觉到他的目光,受惊般缩回,顾柏安这次松开。
方休拎着扫帚跟簸箕匆匆离开。
顾柏安捻了捻手指,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他好奇方休一个身上毫无烟味的人哪儿来的烟疤?
下午放学,顾柏安需要帮老师登记信息,小崽让他放心,司机还没来,就在校门口耐心等车。
方休一整天心神震颤,手里还攥着早上顾柏安送他的笔,是送的吧……方休心想,毕竟这根笔崭新的,笔芯都是满的,然后一抬头,正好看到两名学生“哥俩好”式地揽住祝清怀的肩膀,将他近乎于蛮横地往对面的巷道里面带,四周也有学生注意到,原本这在学生时代很正常,可问题是祝清怀本身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且从来不跟男生这么相处。
“松开!”祝清怀不会发脾气,说话也只是稍带冷意,紧跟着他就被人往前一推,发现尽头的纸箱上靠坐着几个人,统一敞开校服,看着就不好惹。
“你们想干嘛?”祝清怀的退路被堵死,他扫了一圈,只认识一位,班里新来的转校生——钱松。
顾柏安还让他离钱松远点儿。
“靠……”钱松身侧一个老大姿态的学生打量着祝清怀,明显认了出来,转而跟钱松说:“你有病吧?你动顾柏安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