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安!”刘宁则看得心惊肉跳,说也可笑,这么多人中他是第一个窥探到顾柏安心意的,慌张的同时口不择言道:“我来吧?”
顾柏安瞥他一眼,转身离开教室。
他们路过两栋楼之间的连接桥时狂风肆虐,方休却不觉得冷,他伏在一处极为平安温暖的港湾,周身裹挟着最爱的味道,又听到少年沉稳的呼吸声,只觉得一场美梦。
“早点儿不送来,这都烧到三十九度了!”医生放下|体温计立刻去配针水。
顾柏安被无端凶了一顿也不生气,只觉得方休太能忍了,他想到上次那个小护士说的,方休大概率是个Omega,又想到小崽一个头疼脑热总是格外脆弱,要大伯或者洛叔守在一旁才能好受些。
为什么不说呢?四下静谧,顾柏安一只手缓缓伸向方休的额头,拨开他的发,露出那双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眉眼。
像顾柏安这类,早已脱离视觉控制,如果中招,只能说明动心在前。
医生掀开帘子,顾柏安立刻恢复如常。
“至少两个小时的输液时间。”医生说:“你们请好假了吗?”
顾柏安:“嗯,麻烦您了。”
事实上先斩后奏,班主任是后来才接到顾柏安的请假报告,在她的认知中这个孩子极为沉稳,能翘课说明不是小事,于是担忧问道:“方休烧得厉害吗?”
“中午输完针水看,不行送医院。”顾柏安说:“我看着呢,您放心。”
班主任松了口气,她高兴于有这么一个能力强悍的学生,都没来得及细究一向不闻琐事的顾柏安怎么会如此照顾方休。
针水有用,加上平躺着睡了一觉,方休下午一点左右醒来,浑身酸软,但神智稍微清明了一些,他看了眼洁白的天花板,然后一扭头就发现顾柏安坐在隔壁床上,正趴在床头的小桌子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