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
被丈夫指责,女人很是激动地反驳:“不论是阿生还是阿金,不都是咱们老罗家的媳妇吗?这有区别吗?”
“你难道真的忍心阿生在地下孤单一人,没人照顾吗?”
听到这个说辞,屋外头邵丰和程旭源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黑人问号脸。结阴婚就能死去的儿子得到照顾?这什么逻辑?
屋子里头,男人拧紧了眉头,“那也不能是阿想。你这样,阿金怎么办?”
“阿金没了阿想还能有其他的姑娘,但是阿生……咱们就再也找不到比阿想更合适他的人选了。她的年龄和八字是最合适的!”
女人的这个理由,饶是作为男性的邵丰和程旭源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什么八字合适年龄合适,不过就是觉得阿想家里没人,性子软,可以任人拿捏罢了。再加上她即将要嫁给自家小儿子,反而更好骗,还方便他们动手。
连他们俩都能看出来的理由,男人又怎会不知。
然而知道归知道,做出决定却还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阿想是个活人,而且还是要即将成为他们家小儿媳的人,即便她家境不好又无父母亲长,但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女人似乎也看出了丈夫的犹豫,便在一旁絮絮叨叨道:“自从阿生走后,我吃不好也睡不好。这近一年的日子里,我几乎天天梦见阿生。他说他怨,连个媳妇都没娶就这样没了……作为当娘的我实在是不忍心啊!”
女人越说情绪越激动,甚至到后来直接在角落里抽噎哭泣。
许是被她的哭声吵得头疼,男人颇有些烦躁地站起身,“你别哭了。兹事体大,容我考虑考虑。”
眼见着男人要朝厨房外走来,两禽摇摆着身子连忙朝着禽舍奔去。
然而因为腿短,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男人一出屋门就瞧见了一白一棕两只家禽,扭动着屁股颇为喜感地在院子里奔跑。
“怎么跑出来了?”
男人拧了拧眉,疾步走上前去左右手一伸就抓住了这两只“逃犯”。
被抓着脖子,痛苦瞬间席卷而来。两禽疯狂扑扇着翅膀,然而无济于事。好在男人将他们提溜回了笼舍后就松开了手,这才让他们得以呼吸。
刚一落地,一鸭一鹅扑扇着翅膀慌不择路地逃进了笼舍的角落。
男人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两只表现怪异的鸭子和鹅,没有多想便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邵丰和程旭源这吓得一颤一颤的小心脏总算慢慢恢复平静。
笼舍里,其他家禽已经吃饱喝足,此时正在茅草堆上打盹儿。听见动静,便懒洋洋地睁开了眼。见到两禽后便又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