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跟草地顿时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刺骨的寒冷犹如一把把利刃穿过皮肉直往人最脆弱最深处的五脏和骨头缝里扎。
哪怕他们的周围有防护道具撑着,也仍旧抵抗不了这滔天的寒意。
此时,气温已然降到了-10度。
只是低温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低温中还伴着湿冷的雨水。
湿冷的衣物贴在身上,配合着极度的低温,身为北方汉子的邵丰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严重的风湿性老寒腿。只挪动一步,骨头里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他是如此,苏霁和程旭源亦然。
刺骨的寒意让他们丧失了身体最基本的机能,反应能力也随之变慢。苏霁甚至连握住剑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极度困难。
手指就像是失去了大脑神经的控制,止不住地颤抖。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因为低温休克而亡。
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仅仅只有苏霁手中的圣剑还有那层薄薄的防护罩仍旧□□地发着莹莹的白光。
透过这微弱光芒的照射。
三人看见了,在那幽黑的深处,已然被腐蚀掉皮肉的阿生咧了咧嘴,朝他们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