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能苟活到今天,全靠跟他保持距离。
之后陈太医来了,瞧了几次,也只含含糊糊说是心病,开了个方子就过了。
太子本是勃然大怒要给太医治罪,谁知一听是心病,也开始装聋作哑,让他好好休息。
馥橙懒得理会这个热衷pua的渣男,本想让人把那个无辜受累的丫鬟救回来,结果这狗太子当天就将秋枫遣回了宫,不让他再见人。
之后没两日,春喜才偷偷带回来消息说,秋枫的伤没大碍,还成了太子侍妾,封为秋良娣,如今得意得很。
馥橙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怔了好一会儿,也没理解这是如何发生的。
春喜便暗示他:“太子喜欢像您这般性情温柔的人,秋枫本就是皇后娘娘送给太子的。”
要知道,秋枫柔情似水的模样,有那么一点像重病之前的馥橙,如今被打了,病怏怏的就更有那么几分味道了。
太子有所顾忌不敢碰馥橙,便有的是替代品自荐枕席。
馥橙当时听完,琢磨一会儿弄懂了,感觉有些倒胃口,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躺下睡了。
此刻,润滑的银耳雪梨汤滑下肚,喉咙舒服了点,馥橙微微眯起眼,松了口气,才又喝了几口。
这雪梨羹色泽清亮,喝着却隐隐有股药味……说是加了补身子的药,可真正的药引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不过馥橙并不多么关心这事,他只是不喜欢这味道,也不爱喝罢了。
勉勉强强解了渴,馥橙就将勺子丢到盘子里,收回手,蔫巴巴地吐出两个字。
“果茶。”
他嘴巴里有苦味,想喝果茶。
春喜听了有些犹豫,小声劝:“公子,您的身子……陈太医说除了羹汤清水之外,其余的都不能喝。”
再不好生养着,恐于寿数有碍。
最后这句是她今日偷听到陈太医的徒弟说的,也不知道太子爷知不知晓。
春喜想起这个就忧愁,又劝:
“公子再喝点汤吧,太子爷肯定也忧心您的病。何况……何况,您也知道,您如今一病,那些个贱/人便急着爬太子爷的床,巴不得您有个好歹。
秋枫昨儿个还改名秋澄了……若不是被太子爷训斥,她还要大张旗鼓来慰问您,俨然一副东宫女主人的模样,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