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不过形势严峻不便发声,便寻死觅活,尔等死了倒是能得有气节三字,可家中妻儿、老父老母,该何去何从?”
院中鸦雀无声,青年学子更是默默垂了头。
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像是根本没打算等到一个答案,转头朝下属吩咐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萧瑟的庭院。
随行的暗卫当即追了上去,将画舫中馥橙分析的话悉数上报。
本是抿直了唇、眉头紧皱的男人这才舒展了眉眼,低笑了一声,道:“看来没被皇后养废。只这只药罐子不念本相的好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坏蛋,多少有点欠教训。”
话毕,男人也不管被他的笑意镇住的暗卫,握着扇子便大步进了轿子。
后头追上来的高值瞧了瞧那意气风发的背影,又看向左右两边悄悄打开的窗户,摇了摇头。
首辅大人素来丰神俊逸,招惹芳心暗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尚且知道收敛,如今怎的还在外头就笑起来了?
想不通,高值快步追上去,压低声音问:“大人,那些人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轿中便传来慢条斯理的吩咐。
“没听姚公公说的话么?为陛下积德,不可杀生,逐出京城便是。”
作者有话说:
春喜眼里的馥橙:遗世dú • lì倾国倾城、孤高如明月的病美人……
俞寒洲眼里的馥橙:勉强称不上小废物……这只药罐子……
馥橙:下辈子绝不读心。
第6章无辜美人
焚书一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俞寒洲的名讳再次响彻京城,权臣的名头更是彻底坐实了。
然而,尽管如今朝中各派对此褒贬不一,却无一人明着站出来质疑。
说来,此事多少有些微妙。
一是朝中向来唯俞寒洲马首是瞻的保皇党们,皆以为俞寒洲昧下了那本记载他们贪污罪证的本子。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俞寒洲手里很可能捏着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