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绝不能让世子知晓。
信任爱重的太子将他丢在画舫上自生自灭不闻不问就不说了,还要带着新宠来示威,一边给个甜头为世子办接风宴,一边喜迎新人,还特意请了俞相过来,是不是就准备让俞相一眼看上世子,然后顺水推舟把世子送出去?
春喜越想越愤怒,只觉得太子是在明晃晃地把馥橙的尊严丢在地上踩。
他怎么忍心呢?世子同他自幼一块长大,待他情真意切,他怎么忍心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逼迫世子认命?
春喜一边走着,不知不觉面上便落了泪。
她怕自己这副样子会吓到馥橙,很快便回了房,将自己拾掇干净,随即又去了画舫上的小厨房,给馥橙取药。
等她回来的时候,馥橙都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春喜往四周看了看,见屏风已经被搬过来了,心知这是俞寒洲的暗卫做的,也只当做不知道。
喝药不能耽误,她很快唤醒了馥橙。
馥橙尚且有些迷糊,只半睁着一只眸子,懒洋洋地望着天空。
日光有些刺眼,可此刻他浑身惫懒,连抬手挡住眼睛都做不到。
要是上辈子那孩子还在就好了,当小被子的时候被照顾习惯了,如今还真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