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闻言登时瞪大了眼。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漂亮极了的少年,这才反应过来……馥橙未经人事,哪怕长得高挑美丽,也不过是个少年,根本还什么都不懂。
春喜有些苦涩地动了动唇,好半天也没说出口。
哪怕是当初知道自己被俞相的下属喂了毒,活不了两年,都没这样过。
馥橙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不由心虚地低头,揉了揉微凉的鼻尖。
现代并非没有同性恋人,但馥橙的父亲是国家科研机构的,根正苗红很是忌讳这些,向来把儿子看得严实,别说是两个男人,就算是跟女孩子早恋,馥橙都没那个机会,因为他在校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偶尔在病房里有小护士偷偷看他,也惧于父亲的身份和冷脸,不敢多说什么。
馥橙悄摸摸琢磨了一下男性和女性之间能做的事,心想,刚刚不该脑子一热直接问春喜这种不可描述的问题的,春喜可还是个姑娘家。
其实原理应该差不多,起码跟生物书一模一样。
但他病成这样……
俞寒洲身体还那么好,一看就不合适。
有没有可能……俞寒洲并不是那个意思呢?毕竟他只是个命不久矣的小被子。
春喜头一回见少年露出有些惶然的神色,显然是真的怕了,不由心疼不已,正要安慰,却见馥橙随手抓起茶杯掷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