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总觉得,能让俞寒洲这么郑重跟他保证的,恐怕是某些断人根基的事。
馥橙这会儿病着,不好多劳神,俞寒洲等他休息好了,便抱着他放进轮椅,推出去一块儿晒太阳。
外头正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很适合馥橙这样的病人晒太阳。
他被俞寒洲扶了起来,慢慢地站到甲板上。
男人比他高,站在身后可以轻松地圈住馥橙,搂着他缓缓往前走,一圈一圈慢慢散步消食。
可馥橙并不乖,走着走着便闭起眼,靠在俞寒洲手臂上,不看路了。
无法,俞寒洲便转到了他的身后,抱着他一步一步往前挪。
附近值守的靖安卫尽皆退避,不敢瞧这明显不像是宰相会做的事。
旁的权贵宠美人,不是在榻上便是带着出去交际长脸,俞寒洲倒好,跟养个崽养个小祖宗似的,走路都要带着才不会摔倒,没几步就要抱要背,还藏得紧,不让看。
馥橙背靠着俞寒洲坚实的胸膛,被哄着睁开眼看了会儿路,又闭上了。
脑海中,卦象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他:【为什么借俞寒洲的手对付原主?你从来不曾针对过他。】
卦象的目的是完成命运线,自然不希望原主死去,因为一旦馥橙「不中用」了,它还需要把原主弄回来继续走命运线。
可谁知,馥橙闻言,只有些娇气地睁眼,打了个呵欠,懒懒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