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古以来,总有一些渴望是让人心甘情愿去守护的,并且甘之如饴。
这是俞寒洲第一次将馥橙和江山社稷放在一块比较,也是俞寒洲第一次毫不犹豫地点明了馥橙要比任何事都重要。
馥橙默默听完,看着对方不说话。
只是悄悄地,将被握住的手翻了过去,不太熟练地反手握住了俞寒洲的一根手指。
他也不多握,就只攥紧了一根手指,贴着绵软的手心,又别过了头。
别人暧昧总是十指相扣,豪放一点的便双手交握,可他偏偏只捏一根手指。
俞寒洲扬眉低笑,捏他的脸,问:“你是小娃娃?握手只握一点点?”
也就幼童手太小,才喜欢只捏一根手指。
馥橙被问得面红耳赤,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又没跟人牵过。”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长大了父母也不会特意牵他的手,最多抱抱他。
俞寒洲沉吟不语,看了一眼被捏住的手指,纵容道:“挺好。说明在橙橙这里,本相独一无二。”
馥橙下意识收紧了手指,又被对方的茧子磨得手心发痒,指尖忍不住颤了颤,可又舍不得松开。
他像是终于发觉了自己的不舍,低头想了想,道:“我觉得我挺古怪的。”
“此话怎讲?”俞寒洲问,舒展的眉却再次聚拢,显然有些忧虑。
“我在你面前,在侍女面前,在太子面前,还有,现在和半个月之前,是好几个模样。”馥橙很认真地阐述事实。
“没人性情会这么多变的,除非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