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紧紧盯着月折枝。
月折枝圆润干净的脚趾蜷曲几分,脚背淡淡的青筋犹显得美感。他缩了缩脚,缩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脚藏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掩饰说谎时的心虚。
“你若不喜欢我,那就说明你经不起考虑,我找其他人结为道侣一样的,又不是非你不可。”
容衍嗯了声,“言之有理。”
月折枝:“所以?”
容衍:“不喜欢你了。”
月折枝:“好的,我知道了。”
得到心心念念的答案,月折枝本该喜悦,心底却蔓延开一阵酸涩发苦,像吞了一袋土黄连。
月折枝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沉沦进去,他和容衍绝非一路人,智者不堕爱河,唯有无情无义才能把一切扳回正轨。
可日久生情,月折枝猛然发现自己还是沉沦了。
但这不对,他不该对容衍动心,他是来板正容衍的,而不是让自己深陷入这段感情。
容衍破而后立,回归无情,飞升成仙,他却深陷感情,岂不是贻笑大方?脑壳有坑?不知道利弊?
月折枝绝不要做脑子有坑的人,他只想做板正容衍的工具人。
强行压下难受,月折枝安慰自己移情别恋就好,有句话说得好,治疗一段失恋最好是开始新的恋情。
月折枝不排斥开始新的恋情,他炉鼎体质,这些时日时不时跟容衍在一起,所以没有发作,可与容衍分开,势必又会发作。
他压制药只有两枚了,根本压制不了,势必要找人。
找人压制体质,顺便正式谈段新的恋情其实也不错。
月折枝觉得自己现在这张脸,肯定能找到人。他对道侣的要求一向不高,来者不拒。
平复好心情,月折枝冷哼一声,他漫不经心道,“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三条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我难道还找不到?”
月折枝说着,低头去解左手手腕上的平安绳,“我也不喜欢你,这个还给你,我们还是当师兄弟,不要再私下联系了,对你我名声都不好。另外,你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你,我们两清”
月折枝话戛然而止,容衍走到他面前,弯身握住他解平安绳的右手。
月折枝抬头仰望容衍,他不满道:“干什么?你——”容衍握住他手腕,倾身将他压在床上,趁着月折枝说话的空隙,探入他唇齿间,勾着他舌尖抵死厮^磨。
月折枝话都被呛了回去,他愕然瞪大眼睛,抬臂推容衍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