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枝已然远离,他眉眼张扬,语气骄纵,不知不觉间恢复了几分从前被称为天才的风光模样。
“赏你的,别心疼了,心疼也没用。”
月折枝说罢,狗撵一样,快速跳上法船,运转灵力,驱使法船如一道闪电,快速没入云层,消失了。
容衍:?
容衍弓起食指,指骨轻轻碰了下唇,唇上还残存着月折枝的触感。
容衍忽得笑了声。
怎么这么会惹人欢喜。
月折枝不知道自己回头赏这一下反而惹得人欢喜,他是在拱火,故意惹容衍生气。
“拿了灵石肆意挥霍不说,还敢说赏?”
“逼胆!头都给你拧下来当球踢。”
月折枝绘声绘色地描述容衍的「心情」,庆幸自己跑得快,要不然铁定挨训。换作初识时,容衍不仅训他,还会提剑追杀他。
月折枝太了解容衍了。
想及此,月折枝高兴的给自己点了赞,不愧是你,专业板正选手,逮到机会就能作妖。
然而好心情没维持多久,转念想到板正后分道扬镳,月折枝忽然有些难过。
月折枝抿了抿唇,靠在法船栏杆上,手肿撑着栏杆,手背支着下巴,目光看着前方。
前方漆黑,夜风括噪的声音绝大多数被挡在法船,只余一点湿漉漉的风感。月折枝把夜风括噪的声音放了一半进来,呼啸的杂音一下子吹散了难过。
乘着现在还没有分道扬镳,该享的享了,日后断不会后悔。
月折枝心神宁静下来,他理了理思绪,压下私心,赶往漳州。
漳州有宵禁,按法船速度推算,明早就能到。
月折枝进法船内庭沏了壶茶,坐等抵达漳州。
等了一段时间,快到深夜时,月折枝连想到医灵。
遭了!
医灵还在客栈里。
医灵附在一页纸中,月折枝之前跟医灵淡完话,就顺手把纸塞回了那件破衣服的乾坤袖中。也是客栈没地方放,习惯性放回原处。
他本想着有了新衣服,就将纸塞新衣服乾坤袖中,随身携带医灵。
后来穿好容衍改过的新衣服,又谈及结界,迫不及待想去漳州,跟着容衍屁颠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