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凌踏浪深知这个道理,应家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月折枝闻言,脸色难堪,他同样红了眼眶,“可我这样活着,难道不会背负愧疚?”
“别说了!等傀儡替身炼制好,我会和李护法亲自送你离开,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月折枝,也不需要背负任何不属于你身份的愧疚!”
凌踏浪摔门而去。
摔门声响彻房间,月折枝听着摔门声,心中沉甸甸压着块石头,无法喘气。
他想站起身,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无能为力地坐在桌前。
月折枝讨厌这种知道所有真相,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让他想到多年前,炉鼎体质发作,骄傲被击碎,陡然跌落云端的窒息。
窒息感重重叠叠席卷而来,月折枝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月折枝咬紧牙,他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滑落。
“容衍!凌踏浪!谁需要你们舍命保护!谁需要躲躲藏藏苟命!”
月折枝咬牙切齿磨着他们名字。
月折枝从不希望有人为他而死,他已经尝到愧疚的滋味。
要他换个身份重新生活,怎么可能?!
他的记忆早已扎根在月折枝这个身份上。
凌踏浪在门外冷静了片刻,才转身回房。